☆、第60章山中无岁月，事事俱艰辛

这边唐施教语文，她先给三班的学生上课，让他们默写汉语声母韵母，一些人教白卷，一些人写一些，只有江央卓玛一个人，全写对。唐施便从最最基

更现实的、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教学。

他们是教惯了大学生的大学老师，一下让他们教连汉语也不会说的藏族孩，怎么教？

早饭和昨天的晚饭一样，主是土豆，炒了一个大白菜，三个人土豆拌菜吃。正在吃饭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学生到了学校，学校铁门是关着的，所以学生们就呆在校门说话，一些人靠着墙，一些人坐在地上，一些人追来追去。

唐施心中一，忙：“麻烦您了。”

都没喝，赶喝。”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肖亮不说话了。

早晨的冰得刺人，只有一儿，不可能奢侈的拿来洗脸刷牙，三个人在龙那里接了，漱的时候牙齿冷得打颤。

肖亮教英语，习惯了一整堂课全英文授课，虽说上课前自我调适了一阵，但一教学生，讲一个单词，会非常自然地说一句例，他没教过小学生，举的例不可能是“我有一枝笔”，常常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是一支笔，它伴随我到现在”这样句结构成分非常复杂的句，等他反应过来，重新选择例时，看着底下五十多双茫然又害怕的睛，心里不挫败是不可能的。三个班的英语，不是七岁还是十二岁，都毫无英语基础。肖亮试了一节课的，最后只能从英语字母教起。他教学生英语，陪着的藏语老师也跟着学。他和学生沟通困难，还要一分力在藏语老师上，藏语老师学会了，才可以准确的传达给学生。

“太多了。”村长，“每座山里所有学校，几乎都是这样的情况，政府建不过来。一建学生宿舍，那么学生就要大半年都在这里，解决了住，吃的怎么办？一个学校只有三个老师，哪儿来的力这么多学生？”

三个人一上午极其艰难的上了两堂课后，都有些不知怎么办。

唐施睡前摸手机来看，不所料的无信号，被很薄，窗漏风，大风砰砰砰地敲门，吓人得很。但唐施疲惫至极，不了任何，沾到枕就沉沉睡去。

吴英教数学，对一班的孩从数字教起，对二三班的孩从四则运算教起，四则运算是更难的东西——更难的东西就得有更难的表达，数学又是注重逻辑的学科，她和学生语言不通，怎么教逻辑？有些孩会四则运算，可是他们只会用藏语运算啊，吴英说的话学生不懂，学生说的话吴英不懂，如何教得下去？

村长对他们说这些孩有的凌晨四就要发，走三个多小时来这里，下午放了学又要摸黑走回去，遇到下雨天下雪天，起来的更早。大多数孩都是要走一两个小时才能到这里。

第二天早上七起来，村长已经开始饭了，见她们起来，指了指壶，笑：“喝的。乐—文”

唐施谢过。

“不麻烦，不麻烦。”

这一晚，两个人写东西到凌晨两。

肖亮：“为什么不向政府申请建学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