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三个学生，一个男同学，两个女同学。来看见唐施，俱是一愣。

唐施红了脸。哎呀，现在的小姑娘好烦呀。

唐施第一次被学生调戏，没反应过来。

祁白严约自己的学生私下见面一般都是在风雪月，一来是公共场合，可以讲话；二来也不会被学校诸事打扰，可以讲一下午。

祁白严抿了一茶，神望向唐施，：“这是唐老师的事，理该唐老师选。”

“要写相思，中文系的学生不能只知‘红豆生南国’，徐再思写得好——‘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似浮云，心如风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

唐施红着脸：“哪儿是什么女神……也别叫……”“师嫂”两个字却是吐不了，糊着过去，“……

“听说恋是大学里隐藏的必修课程，作为中文系学生，即便是谈恋，也请谈中文系的特来。”

这次不是在包间里面，是在大堂里的小隔间，不是封闭却也影影绰绰能挡掉一些视线，既公开又安全。

…………

☆、第三二章捉卿圣贤罪，亲亲谁更知

两个女生的其中之一嘻嘻笑，“什么女神？先生还在这儿呢，叫‘师嫂’。”

课上完，有个小姑娘大声：“唐老师，如果要您用一句曲表达意，您会说什么？”

三人落座，侍者端茶上来，男同学给人倒茶，第一杯给了祁白严，第二杯给了唐施，“女神喝茶。”

“两个人吵架了怎么办？张可久写恋人间的小吵小闹十分生动形象——‘与谁画眉，猜破风谜。铜驼苍里玉骢嘶，夜半归来醉，小意收拾，怪胆禁持，不识羞谁似你，自知理亏，灯下和衣而睡。’”

小姑娘古灵怪，跟着笑：“是不是‘写不的情最，不的情最重’？”

男同学发，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祁白严：“先生也不说今天有女神在，好歹我换了衣服再来。”

底下唧唧喳喳，全都看着她。

“在座一定有异地恋，异地恋多分离，可以看看贯云石怎样写别情——‘若还与他相见时，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写不的情最，不的情最重。我的情是天下最贵的，没有什么纸得上它，写得十分率直烈。”

底下一片起哄声。

唐施镇定一下，笑：“佛曰：‘不可说。’”

下课后，祁白严如往常一般来接她，因今天也约了自己的研究生，所以带着唐施一起。

唐施有些忐忑的问：“我跟着去是不是不太好？”

男同学向祁白严看去，“先生觉得呢？”

“不妨事。”祁白严，“现在的大学生缺乏和老师的沟通往，师生关系很是淡漠。一方面有老师的问题，一方面有学生的问题。为人师，亦该为人友。你是人文学院老师，他们是人文学院学生，认识一下也好。”

两个女生在一旁偷笑，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也是放松得很。

祁白严带的研究生和他关系都好，也经常见面，所以对这会面也是十分熟悉了，有个不羁的男同学还穿着刚打完球的球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