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对那个女孩。唐施想。

唐施上前与之握手，“久仰大名。”她元曲研究，相关论文自是有多少看多少，褚大教授在这个圈的名声可谓不小。她本科论文、硕士论文、博士论文的参考书目里都有他。这样的人，没有人引荐，唐施是不可能结识的。

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学术地位，不可小觑。

讲禅开始，整个大殿只有祁白严的声音。唐施心不在焉听着，思绪渐渐飘远。

唐施看着这些话，心里的某些想法渐渐确定了，又有些想法被动摇了，心里阵阵发苦。

望着钟楼上的古钟，祁白严心定。

佛法、佛理和祁白严的参悟。

唐施的关注力大分都在祁白严的参悟上。

褚陈格朗大方，在得知唐施也是研究元曲之后，不自觉多了一些亲近之意，两个人原本只是随意聊两句，哪曾想竟越说越多，越说越多，从杂剧说到散曲，从元人说到金人，

☆、第〇七章喜怒忧思妒，耳意

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恨故，无忧亦无怖。

这是关于讲禅的笔记，自然多劝。但在最后，祁白严写：“世人将分为诸多，实则只有一，却有许多。我心少，泛众人。”

世上诸多痛苦，五分由起，四分由起，其余则占一分。

你说你不信佛，你不信的，然而你和佛相这么多年，早就是佛了。唐施心里说。

一个小时后讲禅结束，跟着祁白严唐施回藏经阁的，还有那个女孩。

唐施朝她，上第三楼去，祁白严在二楼接待她。用过饭，女孩告辞，藏经阁又恢复往日的寂静。

所以，她所觉到的那些似有似无的关怀贴，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若是换一个人，他也会这样。

其中有一节，讲“情”。

，温和，柔，宽容，“这样就够了。你前半生很短，后半生很长，要慢慢走才是。”

诚然，他是一个普通人，然而他的普通，和她，和这个女孩，和在座诸人，甚至和众生，都是不相的。他是神的时候，才和所有人相。所以他慈悲、宽容，对每个人都细致周到，他着每个世人，是多情的引路人，是无情的旁观者。

唐施本想将空间留给二人，祁白严手势表示不用，将人引到跟前，“这是X大的褚教授，褚陈，中文系，研究元曲的。”

这日，藏经阁来了一个人。来人是祁白严旧友。节将至，祁白严忙着翻译佛经，大分时间都在法定寺，实在没有时间接人待客。此人时间又，后天就要远门，只好今天来法定寺见见祁白严。

女孩，心下安定，朝祁白严行了一个礼，“谢谢先生。”她起来，和僧人换回位置。

祁白严，“你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多问问他。若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探讨探讨。”对褚陈，“这是我们学校中文系新来的老师，叫唐施，也是研究元曲，我看过她的博士毕业论文，你应该也看过，就是，底蕴厚，还算有些见地。你们二人或许可以切磋一下。”

唐施在楼下看书，不经意发现祁白严的笔记落在一楼案几上，她放下手中的书，看起笔记来。

祁白严送人走后，竟难得的没有即刻工作，而是沏了茶，走至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