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一窒。

下一秒，对方径直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里的玻璃碎片呢。去哪儿了？

回一条，重心向后。本想直接起，结果因为膝盖猛磕了一下，起不来，只得暂时坐在地上。

怎么了呀这是。

梁语扶着她在原地又缓了会，看见王佳导演还站在她面前。

是疼的。

“就是，你旧伤还没好得透，可别再添新伤啊。”

“膝盖呢？膝盖有没有事啊，等会去医院检查看看吧。”

是错觉吗。

她舞摔个跤多常见啊，怎么就今天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呢。

她一下就笑来了，摆摆手朝周围人解释：“我没事。”

顾时宴尽量省去了自己那些不对的状态，把事情尽量往简单的方向叙述去。再三说明后，围着她的人才渐渐散去。

仰起看了剧院黑压压的天板，上面的聚光灯正打亮着她摔倒的位置，看起来刺又稽。

……

男人站在台边，眸漆黑如墨。

说不上来她摔倒的时候是什么觉，有一“啊预期的东西终于来了”的坦然。可她其实今天的状态很模糊，整个人都是依靠着觉来完成表演的。找不到音乐声的那一刻，脚步一慌，自然而然地也就摔在了地上。

小姑娘双通红，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方沉默地了下。

顾时宴摇：“我真的没事。刚刚还好反应了一下，不是脸着地。我也不是舞蹈专业的，没个腰伤膝盖伤的。就这么磕一下，休息一会就好了。用不着去医院耽误大家度啦。”

顾时宴没回答，只是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疤还在，没有新伤。

拍了拍服装上沾到的灰尘，她弯了弯眉，调整好表情，挨个解释：“我没事。嗯，真的没事。刚刚应该就是听音乐断了，所以一时之间没调整好步伐，所以直接摔下来了。”

顾时宴不禁笑了：“导演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吗？”

顾时宴眨了眨，还没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一转，又对上了梁语的睛。

与此同时，她也清醒过来了。

松了气，缓了会。

没等她

梁语又伸手，想要去帮她膝盖，看看膝盖上的伤。碍于穿了袜加上这么多人在，只能暂时作罢。

跟着她一起练舞的姑娘，几个就在舞台边的工作人员，在人群后面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她的周莹然，还有因为一次吃饭莫名其妙关系好起来的夏茹……

对方跟倒豆一样，哗啦啦说了一堆。

微微侧过。

在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林篱垂，哑声问她言言：“真不痛？”

周围呼啦啦地又围上来一堆人。

顾时宴一看这阵仗，也顾不上自己膝盖还痛不痛了。把手递给梁语，借着对方的劲儿从地上起。

就连几个副导演也被她吓得不轻，踮着脚停着啤酒肚在后面张望着。

顾时宴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这会儿半跪坐在她边，的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说来的第一个字就带着哭腔：“呜……时宴，你膝盖疼不疼啊？我刚刚在台下都听到好响一声，真的好响。我听到了都觉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