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多。

林篱扬了扬下颚，示意她接过来。

梁语被震动声给吵醒。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的？”

李曼在对面又叮

他的视线扫过虎上的疤痕，指尖习惯的勾了勾那个位置的伤。

或许是带着倦意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放不少。顾时宴上半着件oversize的外，刚好盖过了大，一双白皙笔直的来。

顾时宴还在睡觉。

女人转过，第一次念了声他的名字：“林篱。”

“喔。那是不容易的。”

[09]

她的手蜷在袖里，拽着边缘的收，朝着林篱这方向晃了两下。

“心理医生。”

想必是拿到剧本，兴奋得睡不着吧。

她有些惊喜，觉得大概是那一草莓起了作用，手指伸向前方，努力够了两下。

弯了弯眉，顾时宴问了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

下接听键，她掀开被窝小心翼翼地踩上拖鞋，轻轻拧开房门，确认关好后，梁语这才把听筒贴近耳边，轻声问：“曼，怎么啦。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事情吗？”

她重新拾起旁边的剧本，翻了两页，心里似乎有躁得慌。

昨晚她熟睡时隐约听见几分动静，朦朦胧胧中睁开，女人披了件外走了去。至于了什么，几钟回来，她一概不知。

经纪人打了个哈欠，鼻音略重的代今天要的事情：“虽然你跟她相有一段时间了，但今天也算得上是第一次正式工作，我有不放心，就打电话过来问问——培训课时间表拿到手了吗？怎么样。”

☆、玫瑰标本（九）

“刚刚听你提到应酬——”

“基本上是安排八半开始教学，中午十一半收工。下午是有安排一个训练时间，但是是自由练习，没有老师的。”梁语睛，汇报了一下自己记得的几个重，“我是计划七半喊起床，洗漱一下个打底，大概八的样过去吃早餐。有要增加的吗，曼？”

林篱抿。

这，便是他一开始选择心理医生的理由。

却也是最后压倒他，放弃这个职业的原因所在。

拿起压在枕下的手机一看，李曼已经先行打了个电话过来。

顾时宴眯了眯，放松靠在沙发，突然毫无缘由地打了个哈欠。

倾听别人的故事，帮助访谈者排除心理障碍，想尽办法完完全全治愈他们的内心，或是将他们从无尽的渊中拉来——

男人重新抬，低声跟她说了四个字。

踩着人字拖踏上第一个台阶，她想起一件事来。

弯弯曲曲的长长一条，像只的蜈蚣。

李曼那边显然也刚刚醒过来。

有了困意的顾时宴冲着林篱摆手，了句“晚安，你也早睡”，心满意足地走到楼梯。

困意来得如此意外。

顾时宴说了句“谢谢”，接过瓶咕嘟咕嘟，一仰而尽。

旁边伸来一双大手，率先拿过瓶，递到了她面前。

“好的，督促她好好练。别懒惰就行。”

原本的不厌其烦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下，却似乎什么文字都看不去，大脑停止了分析运转，睛自动对不上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