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里的人们都退下，太皇太后看他神凝重，亦正经了起来:“皇上是有话要跟哀家说？”

乍然听闻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商玥瑶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她回过神来，看到德妃万念俱灰的表情，忽然就想起她们两个一次见面的时候。

德妃不显，那会儿韩光的也没有日后那般风光无限，是以，初的德妃颇谨小慎微，有些嫔妃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里，经常不去给她请安，只有德妃风雨无阻。请完安，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两个人便相对坐着，安静的喝茶。

但永熙帝来这儿却并非是因为听说皇后在。

太皇太后这话说的过于直接，永熙帝难得面尴尬。

于是，太皇太后调侃:“你们小两倒是心有灵犀，前后脚到哀家这儿凑闹来了。”

那质疑的一瞥简直让永熙帝差当场暴走，于是乎，他的尴尬也化作了羞恼。

她的左胳膊上跟自己的大哥一样，长着一个铜钱大的红痣。

商玥瑶到了坤宁，刚坐下没多久，外面的小太监就来报，皇上驾到。

大婚之前在潜邸的那些日不能有嗣便不提，大婚后也有四年的时间，永熙帝虽然踏足后甚少，嫔妃亦不算多，前还有个福善在，说句嗣艰难倒还能推脱，如今福善竟不是他的亲生，那何止是嗣艰难，本是没有嗣！

真是岂有此理，早晚要把她拖到龙床上振夫纲！

太皇太后先前承诺给她的旨意，她现在只想尽快兑现。

饶是太皇太后这般见惯大风大浪之人，此时也被震惊的说不话来。

商玥瑶实在是忍不住，下意识的用怀疑的神瞅了一永熙帝腹下某，抬眸之时，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说来，德妃还比她要小两个月，如今她的双之中，却只剩下被走三魂七魄般空茫一片的沧桑，太早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那时候我把她掐死就好了，也不用每次看到她就想起那些污秽至极的事……”

她对旁的小太监。

话音落，屋里久久沉默。

下的，德妃心烦意，一拖又一拖的，孩就大了，想打也打不了。

“这……”诸多思绪如般褪去之后，太皇太后只剩下最要的那一个念，她急切的问永熙帝，连商玥瑶在场也顾不上了：“孙太医可有说过你上有什么不对？”

德妃差没当着接生婆的面把她掐死。

虽说她不太清楚永熙帝怎么忽然对皇后上了心，可这结果她总归是乐见其成。

“都下去。”

“去坤宁。”

这事，到底是折损他的脸面。

从暗房来的时候，商玥瑶既无听闻这般谬事的兴奋，也毫无少了一个对手的幸灾乐祸，只觉得心堵的想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声的吼叫发。

……

这个秘密藏在她心中三年多，日夜折磨着她，如今大限将至，把这秘密吐，德妃反觉得轻松不少。

商玥瑶心领神会，便捡着重跟太皇太后说了一遍。

她目光涣散，仍然青的脸上此时盛开着无穷无尽的衰败，她看向商玥瑶，嘱咐：“我死后，也不要把我跟那个孽埋在一起。”

可待孩生下来以后，德妃瞧见她的第一，就知，这是她亲哥哥的孽。

太皇太后看了商玥瑶一，自然没有忽略她眉间的烦躁和踌躇。她的视线随即挪到门，捕捉到了她的皇孙踏门槛后下意识寻找皇后的那一瞥。

永熙帝看向商玥瑶:“听说皇后从暗房那儿过来，就你来跟皇讲吧。”

自从德妃被压去暗房之后，福善就养在坤宁里，他来，是想跟太皇太后商量怎么安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