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叶文良轻咳两声，脸颊泛了红，正要开，叶茗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过来。

“开饭啦开饭啦！”俞小柔端着最后一大菜从厨房走了来，叶茗和周腾赶忙手忙脚地在餐桌上腾一个空位。

“第一，茗茗是个傻姑娘，你比她聪明，但你再聪明也聪明不过老师，你要是有半欺负她的念，可别怪老师不顾师生情谊。”叶文良指着周腾，半玩笑半认真。

“我明白。”周腾郑重地。

“哟，我们大姑娘终于收拾好闺房了。”叶文良笑着看向叶茗。

吃过晚饭，叶茗和周腾帮忙整理了碗筷，正要收拾桌，俞小柔推搡着让他们去转转：“茗茗，你送腾腾回去吧，年三十不在家，怎么说都不像话。”

“您说。”

他原本会担心时间会让人改变，可看着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年师生情谊的少年，多年不见，他上的桀骜和自信不曾褪去半分，反而被时光打磨得更加成熟稳重，他心里一切的担心和不安都统统没有了。

该清楚，您刚才说的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您放心。”周腾神严肃而认真，“如果可以，我会一辈把她当小女孩儿一样。”

“既然这样，多余的话我不再说了，但还有几句我想叮嘱一下。”叶文良说。

“没事，阿姨。”周腾轻笑一声，“我们家没有过三十的习俗。”

“赶坐吧你！”俞小柔笑着在叶茗后脑勺拍了一掌，“还亲女儿，谁家亲女儿让爹妈忙活一下午自己睡得跟死猪似的啊！”

“那……哎呀你们去转吧，这儿给我跟你爸就成了。”俞小柔把二人推厨房，笑着挥了挥手，“外面下雪了，快去玩玩去

优秀的人是会发光的，他是真真切切地信了，也很放心把叶茗到他的手里。

“呸！”叶茗笑着骂。

“你们在聊什么呢？”叶茗换上了新的衣和小裙，还把发编了一下，画了个淡妆。

叶文良抵着周腾灼的视线，忽而朗地笑声，满意地拍着大。

放下砂锅，俞小柔笑呵呵地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朝叶文良摆了摆手：“哎哟老叶，还坐那儿嘛呢？赶快过来开饭了，估计腾腾都饿坏了！”扭拽过周腾的胳膊就往椅上拉，“快坐快坐，就把阿姨家当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啊好烦啊！”叶茗笑着叫唤，惹得几人一通乐。

“你来都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没收拾就去开门了。”叶茗仰看向周腾，一脸嗔地埋怨。

“都好看。”周腾勾起嘴角，声音很轻。

“一一个腾腾，叫得跟亲儿似的。”叶茗不满地嗔了嗔鼻，“也不知让亲女儿坐下。”

叶文良了，说：“第二，你家境优渥，我们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了解你的为人，却没那么了解你父母的，如果茗茗因为这些在你那儿受了委屈，我也不会饶过你。”

“好。”周腾笑了，“谢谢阿姨。”

晚了倒计时，窗外鞭炮声越来越响亮，雾气腾腾的窗上落下几雪，四人围着摆满盘的圆桌，一室温，还真有那么几分一家人的味。

周腾站了起来，走过去到叶茗跟前，温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