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可最後還是搖搖頭,緩緩開。
他朋友丟給他的藥只有一個用途:減緩疼痛。
「我不知。」
柳言又點起一菸。
「您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半點慾!可惡,不能因為我最近瘦了你就這樣啊,明明是像小女生一樣被你幫著才順利
來,這樣很丟臉的好嘛」
「啊啊啊啊啊不要去整理我的心得記錄你住手!」
「別、不行啦,要用衛生紙」
和當初搬來這裡時不同,現在的她體層面的變化清晰可見。儘
柳言已經盡可能保證葉小松的營養,但有些事情終究不以他的意志
轉,後來甚至是吃多少進去晚點就會吐多少
來。
他把葉小松抱在懷裡,用這個並不合適的姿勢敲起了鍵盤。
柳言之前只是有些猜測,但當這些東西得到證實之後他心中卻沒有生任何一點憤怒
「現在這情況在您面前太羞恥了啦!」
「怎麼啦突然拿這東西給我得找我爸?」
柳言拿著菸的手不停發抖,那並不是菸齡帶來的困擾。
他也有考慮過要不要趁這最後的時間帶她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知自己不該說。
「我那時候才不是這個反應呢!是您命令我才把內褲脫掉逛街好嗎!」
「你的女朋友,她」
「藥或任何治療方式都只能拖延,手術的成功機率是零。你應該知
我是從哪得到這個結論的,他們那邊也沒有任何辦法。如果是病發那時候的話一定可以治好,兩年前也還有不小的機會,但現在是真的無解。」
但副作用卻太多,其中包括味覺會逐漸喪失。
簡單的對話過後,他從朋友那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
她目瞪呆,但柳言的
神卻完全不像在開玩笑的樣
。
「討厭啦,看這個東西會讓小松腦袋大發情的說」
「人、人家才沒有這麼情」
他把香菸熄滅,決定明天就帶葉小松院。
「對不起啦,小松是笨發情變態啦,你打你的文章就好幹嘛非要
著我看,就算是
蕩笨母狗看到這種東西也是會害羞的好嘛別,抱歉,對不起我錯了,請停止您加
圖片附註的舉動。」
但是遇見了你,就算只活一天也足夠。
他帶著葉小松回到了他們的家。
他摸摸她的頭,慢慢將分解成更適合她
的形狀。
今天最後的一菸,而他的手已經不再顫抖。
而葉小松只是痴痴地看著他笑。
她斷斷續續地說,偶爾還會突然頓住,像是在那瞬間忘記怎麼說話,又像是不太想要回憶起這段過去。
「哎呀如果早點發作的話就好了,現在才知您也會煮菜呢,讓我試試看這東西的味
」
「還剩多久?」
柳言買給葉小松的麵包不是他們最喜歡的那間,但她還是說了那串評論,就跟當初一模一樣,一字不改。
「如果我因為這樣少活一天絕對都是您的文章太情的緣故。」
柳言陪著她吃了幾次質
,但還是被葉小松拒絕了。
雖然他朋友告訴他時間到了就是到了,但還是盡量不要給予太多刺激。
葉小松接過去,那是張結婚登記表。
「沒有任何辦法了?」
「您也記得太清楚了吧,變態主人。」
「該怎麼說呢,我的父親啊就是個垃圾呢」
「現在還得考校我的品味您也真是夠變態的這是那間對吧?我最喜歡的那間,名字很難拼的那間可頌麵包?讓我再吃一試試儘
油香沒有另外一個這麼強烈,但這個可頌麵包的
卻讓人能夠吃到嚴謹的工藝
,以基本功而言可謂完全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尤其是咬過之後
麵包內
的狀態,都能看
這間的可頌麵包是統治級的
準」
從他們最初的相識開始
一年後他又得面對什麼;當年念書的時候大家總是羨慕他女友一個接一個換,還穿著制服的幾個人本沒有想到故事最後會是這樣書寫
他登自己的
落格,開始記錄他和她之間的一點一滴。
葉小松的體無可避免地日漸消瘦。
她沒有說。
「討厭死了,這種時候您是不是還想要佔我便宜?」
她慢慢喪失對體機能的控制,很多事情需要柳言的陪伴才能
到,他們這段時間幾乎形影不離,她沒問柳言什麼時候戒菸了,但她偶爾也會懷念著他
上的菸味。
「我還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