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的长发扎着尾，柔顺发亮。白底蓝边的校服短袖，着后颈窝的肤和碎发，还有白皙纤瘦的小臂。

虽然距离远，南栀还是被震得缩了缩脖。

南栀目光扫着少年无尘的白球鞋，净的手指甲。

就像他不学习，但是喜的东西都能到极致。这说明他是有那能耐的。

一想到兴趣的事，许措笑了下，嗓音轻快了些。从脖里掏一条项链，扯下来。

南栀惊诧得一时无言，不知怎么接话。

“然后呢，另一个月你去哪了？”

一片黄角树落叶轻轻落在许措球鞋上，又被风拂转，贴到南栀的从白棉袜里的细瘦脚踝。

恍惚忆起刚到许家见到许措，那时他并不是这样无可救药的叛逆少年。而今，他保有的一些习惯，依然还能证明曾经的他有多好。

他不敢相信地缓缓转，南栀已经走好几步远。

“……”

比起夸赞，倒是被批判得更惨。

“一个月？那也，久的。”

了两个月吗？”南栀诧异。

“怎么？”

蝉鸣在背后嘶哑，诺江的九月底，烈日已经走到末路。上十月就秋了。

吊坠上有赛事冠名，清晰地镂刻着“1”的字样。是第一名的纪念。

忽然在心底苏醒的良知，在理智下翻、煎熬几条血丝。

许措笑一下，睛里有笃定、要的光芒闪过，“只要喜的，就必须得到手，不是什么！”

——若不遇她，他一定也可以很优秀。

虽然同在许家已经三年多，但她并不关注许措的事，他也很少提。而且他有一半时间会去生母那边住。所以说起来，她其实知之不多。

“嗯哼！”

许措微微扬下，嘴角压制着微末到难以察觉的骄傲上翘，一脸淡薄地“嗯”了一声。

南栀齿动了几下，才继续低低地说：“如果你想找我约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安排时间。三...比较忙。”

刚好许措嚼完香糖，把事先留在兜里、整理得很好的包装纸掏/来，仔细包好之后，才扔一旁的垃圾桶。

“然后去西北的折汗尔大沙漠，准备比赛了。”

“如果。”南栀考虑之后，低声开。

许措无语地冷笑，似乎确实经历了让人脑仁疼的事。他耸耸肩：“是她太懒，镜还没她就说要中暑，要午睡。一睡就磨蹭到晚上。”

“恭喜你，第一名。”

那个大明星似乎是许家的骄傲，但奇怪的是，经常许措被骂时也少不了带上她的名字......

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南栀蹙眉，捂了捂心。埋把项链还过去。

“你还是第一名？”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突地站起来。脸上有极浅的笑闪过，睛里星光不断闪烁。冷冰冰地喊——

许措懒懒闭着的立刻睁开，日晃得他盲一瞬。手指随意打节拍的动作也停了。

她坐姿端正，很温顺；他坐得手脚放开，无所畏惧。

南栀有吃惊。她手心摊开地接住项链。

他一勾，“沙漠越野。”

她脸微微往后，然后

“谁骗人小狗！”

“没，一个月吧。”

南栀哑然地看着项链，睫缓缓眨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