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顿住：“以后，阿妙的事，你就不要了。”

“哦……”

青画倒是浑不在意地：“放心放心，肯定还会见到的。”

沈妙叹气，拽了拽她的袖：“你知是哪喜吗？是像你喜我一样地喜，还是像我喜周彻一样的喜？”

周彻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坐在椅上慢悠悠推过来，周楚跟在他后目光炯炯。

“走吧，回吧。明日，朕会下旨将皇位传给你。”

沈骥一愣：“……父皇？”

青画犹豫了一会儿，看了

老皇帝拖着颤巍巍的步伐慢慢呼着气：“朕大限将至。仙君说，他会为我寻一转生的好人家。”

青画还当她是问多么了不起的问题，毫不犹豫的：“我当然是很喜他的。”

“......是。”

“当年第一次见到仙君的时候，朕不过也是个小儿。”他了睛：“如今眨四十年过去了……仙君半分未变，而朕，却已经老的不成样了。”

沈骥颤了颤。

碎慢慢被空白的雾气填充。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

“总之，”沈妙见她垂着脑袋，颇觉好笑，挠了挠她的下：“顾景顾公对你真的是一往情，你若是也喜就不要辜负了他才好。”

“明白了吗？”老皇帝拍了拍他的肩，松开他，自己往前走去，步履蹒跚却神气满满。

“我……”

青画有些被绕了：“……”

“朕知你在想什么。”老皇帝突然开，了他扶着自己的手。

沈骥颤抖着，几乎是睁睁地看着，别人在他的记忆中慢慢对周家的所有抹消又重了意识……只剩下他一个人，对于这前二十年的真正记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能铭记。

不知过了多久，淡紫雾气才慢慢淡下来。沈骥愣怔地抬起，见那人走过来，用一漫不经心的语气：“可以了。日后待你承接皇位时，记得再重申一下瑾王府的份。二十年后，我自会再来找你。”

沈妙只当是安她，笑了笑并未答话。然后将她拉到一边，离得他们远远的，低声：“我问你，你对顾小公到底有没有喜之情？”

沈骥抖着手一礼，便搀着自己的父亲一步步迈下祭坛台阶。临了走远时回望一，站在坛前的几个人，若隐若现在还未散尽的雾气中，似要随时化去。

“今日一别，或许以后都不会在见到了。”沈妙笑了笑，冲青画：“你们两个可要珍重。”

沈妙至今还不知当日是谁救了她。

日光初上时，沈妙偷偷溜为顾景和青画送别。而苍则，早就在她不知的时候就走了。用她的话来说：“我还是先别见她了，万一不小心跟她打一架就不好了。”

“当年，朕第一次亲受到这些时，心里并不比你平静。我试过，修仙修都试过，可是不行。不适合走这条路的人，终究会连大门朝哪开都看不见的。”

这隐晦而令人疯狂的事情只有他一人知。

“……父皇。”

他闭了闭，狠狠转过来。

“以后你就是这一国之君。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要在完成自己的本分之后再尝试。你要对这一国的普通人族……负起责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