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这人却不依不饶，嗤笑：“原来先前是我错怪帝姬了，你中意的居然是雨泽仙君啊。”他啧一声，语气嘲讽：“真是没想到啊，可惜了雨泽仙君已经有了未婚妻，可怜……”

她说：“以后就不要再相见了。”

“帝姬看什么看的那样久？”

她突然想起来，早在百年之前，雨泽是下界历过一场极为痛苦的劫的。

只是后来……

过了许久，等他忍不住再要说些什么来浇灭心沸沸洋洋越发灼的火焰时，苍则突然抬看着他，低声：“先前是我错了，我歉。”

剩下的话被他吞间，察觉到碾转在上灼柔的温度，似有火焰在脑海轰地燃，苍则瞪大了睛，刚要挣扎却被他在树上。

他似是堵着一块结冰了的石，要将五脏六腑一起冻住，非要狠狠打碎了才可长一气：“……原来你喜他啊。”

他又嗤笑一声，低下目光似是恶狠狠又似温柔眷恋般看着她：“其实这样却很轻松呢。只是遗憾未能尝一尝这人世疾苦是如何滋味。还要劳烦告诉我，佛说的人间八苦是什么觉呢？”

命理紊……而错线牵扯上的那凡人受不了转魂之约生生世世的折磨，自己碾碎散尽了魄，再不愿转世。

后有个声音响起，是熟悉的音，语气却冷淡古怪。她顿住，静默站了片刻，一言未发便要离开。

明白苍则的意思，他们自会将这事埋在心底。

苍则怔了怔，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无端端地萧瑟寂寥了一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接着又见他同另一个仙君遇见，谈片刻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没人答话。

雨泽三人知晓，而靖知早已没了上一世的记忆，只如同睡了一觉般，醒来便是天亮。

靖知一把攥住她要离开的手腕，往前一拽角通红狠狠盯住她：“你什么意思。”

苍则颤了颤。

挥手一掌打开攥着他衣领的手，冷笑：“怎么，难不是吗？我当你那日为何如此轻易便答应了雨泽仙君历劫一事，原来……”

雨泽半晌未言，末了叹一气独自走远了：“你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只留的他一人，失魂落魄独自回了仙界，直直昏睡了三年醒来。

像是蓄尽全力的一拳狠狠打了平静的里，那无着力的愤懑几乎要让他的发疯。

领一，他错愕盯住下这张明锐艳丽的脸，带见得那暗红瞳中要焚起的火焰时，自己心中的邪火也熊熊烧了起来。

很久之后，听见他在耳边挣扎着低

苍则看着他：“我说不要再……”

回的路上，雨泽拦住她，神复杂：“殿下当真就这样……不顾了？”

靖知了手中折扇，眯着冷笑一声：“当然没有。看来对自己历的劫很是不满啊，怎地这样焦躁？”他慢慢围着她转了一遭，像是很不满地叹气：“可惜了，我未能陪尝一尝这劫数如何痛苦。据父主说，我在人界是个病秧，只昏睡了几十年如今醒来便算完事了。”

“…你说够了没有。”苍则低垂着睫，看不清眸中动的是什么颜，声音却沙涩：“说够了快。”

苍则冲他笑了笑：“我的事仙君也是知晓的，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