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晚上抱着他磨磨蹭蹭不肯松手就不说了。请假这两天冒在家，她竟然乎意料地乖巧好。得他一度想打电话给莫安，问问她们两个那晚到底聊过什么。

“为什么？”她问，“不会也冒了吧？最近的确是肆来着，麦麦她们班——”

究竟是聊过什么，格才会发生这样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早就知跟他八卦无望，纪寒又扯着板凳，往前面李轻舟桌旁行几分。

“NONONO！”纪寒竖起指左右摇摆，一副“你先闭嘴且听我说”的架势，“你三哥不是把校医那档事抖搂给警察叔叔了吗。”

李轻舟：“……”

李轻舟：“……”

“懂了吧？”

纪寒支着下看完了一戏，终于找到机会重新召集两人的视线。他扯着板凳坐近了几分，鬼鬼祟祟：“我说你们两个发没发现，李嫣然今儿没来上课？”

“八|九不离十了，”纪寒，“李嫣然也是这个案件受害人之一——而且你没注意吗，她连咱们群都退了，班群也退了。”

“唉，现在整个学校都在议论这件事——其实受欺负的还不止咱们这一届的女生，还有上一届的、上上届的学。学校贴吧里现在全他妈是回来声明举报的，搞得老都不想那劳什贴吧理了。”

“就，公安领导特重视这事，还专门成立了调查小组查相关受害人资料。”

“其实不只是她，咱们班还有个女生也没来上课。你猜为什么？”他声音刻意压低，说话调又慢，这一句两句听着怪渗人的。

她真的完全没注意。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的时间你说了算。”试卷放到一边去，慕朝辞忍不住凑近到她面前，小声说，“但是麻烦这位同学先付一下酬劳——喏，亲我一下就可以了。”

然而并没有等到。

她慢慢偏过盯纪寒的睛，而对方好似也十分清楚她这一带着怎样的疑问。

李轻舟觉得自己发音艰难：“李嫣然……怎么可能？她看起来明

明明以前不好撒的。

“我靠，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懂啊！”纪寒整个被她打败了，又不得不压着嗓逐字逐句解释，“就是那个什么，咳，被欺负的女同学基本都被联系到了啊，了这样的事她们家长怎么可能还会让她们在这个学校念书——基本都收拾收拾回家准备转学了。”

当然，单从他的角度来看，完全可以用心怒放这个成语来总结他这几日的心情。

说着，稍稍侧过脸等待想象中的温贴上自己的脸颊——

“……？”

一谈论起别人，尤其是女生，慕朝辞就跟自动屏蔽似的低订正李轻舟卷上的错题。

“好的。”慕朝辞正襟危坐。

事实证明，李轻舟还是那个李轻舟。至于撒……那可能是她冒得脑不太清楚，纯粹后遗症。慕朝辞这样想。

李轻舟环顾教室，准确找到李嫣然的位置。

“嗯。”

李轻舟眯起睛看着底眉梢憋着一坏劲儿，还努力表现一副“看你是我媳妇儿我让着你”以及“就亲一下其实我很吃亏”的人，依旧保持着刚刚乖巧的、小白兔讨一样的姿势，从牙里挤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