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她时，心中恍然——原来就是她啊。

“李嫣然……”

依然安静。

慕朝辞跟着她往下缩了缩，与她面对面侧躺着，轻声：“你想问什么？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到你了噢。”

“嗯？”

“真心话大冒险吧，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前倾上前亲了亲她额，然后在她预备伸手反击时飞速撤离，笑，“就亲一下。”

她发一声他没听清楚的梦呓，然后慢吞吞朝他这边蹭了两下，直直撞她怀里，脑袋上他的下。

李轻舟应了一声。

“你……”

“嗯……她喜你……”

慕朝辞愣住。

她咕哝的声音很轻，凑近一才听得到。

能看着她甚至是帮助她敲开自我防卫的城墙，带她见到外面世界的光，看她微笑的觉，真好。

“她……喜你……”

仿佛是下意识的一行为，他竖起耳朵去捕捉这片寂静中窝在他侧小姑娘几不可闻的呼声，不自觉跟她的频率同步。

慕朝辞沉默片刻，目光微动：“你很在意是吗？”

他甚至还张开手臂：“到我怀里来啊。”

安静。

心很静，前所未有的静。在这心俱静中，他一下就掉了回忆的漩涡里。

安静。

“……她喜你……”

胳膊在空中悬了半天，到后来他自己都觉得搞笑——自己对着一个已经睡熟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七八糟的东西……而就在这时，李轻舟动了一下。

“所以以后不要再跟她换座位了。”

他手臂落下去，把人往自己怀里

“……喜你……”

李轻舟努力抬了抬，才刚撑起片刻就又落回去。

“到我怀里来。”

李轻舟不再说话了，回答他的是轻缓冗长的呼声。而这声音却宛若柔羽，挠得他心难耐。

真好。

“……”

慕朝辞枕着手臂，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去将她划到脸颊的发拨到耳后。

慕朝辞疲倦地叹了气，长时间绷的神经此刻终于完完全全放松下来，不用去思考任何事。两天一夜，他几乎没怎么合，上已经很疲惫了，睛也到酸涩。他闭上睛，大脑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困倦，可是，他却睡不着。

未见她时，他从来不知自己未来喜的人会是什么样。

颈间乃至膛全都是她的呼，像跟他的肤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烧得那块微微发。

终于消停。

他伸手将被压到她下下面，几近诱哄：“我们玩个游戏啊？”

“我只喜你。”

“果冻？”他又叫了一声，“到你了——大冒险是吗？我记得琴佅说你从来不选真心话。”

旁边背对他的人忽然就翻过，一声带着鼻音迷迷糊糊的：“嗯？”

困乏再加上药效，她已经在睡着的边缘徘徊了，无论什么举动都没经过大脑，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你就是仗着我看不见！”李轻舟恨恨。

安静持续了很久，久到慕朝辞觉得有些燥，他轻喊一声：“果冻？”

“可我喜你啊。”他轻叹。

“我选真心话，你想问什么？”

她枕得很低，整个脑袋快要掉到枕下面缩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