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英语！他最讨厌的科目！

说完这句他便也不回拉开了门，目光在及门外的人时略有迟疑，但动作上没有丝毫停顿，甩上了办公室那扇陈旧的大门。

慕朝辞掀起角笑笑，但笑容没能维持住一秒：“我知。”

慕朝辞回两步，伸手将走廊和煦的光拒之门外。

教室里趋于安静，李轻舟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最初只不过是想去医务室给李轻舟拿个退烧药

那坐姿那语气，慕朝辞他二大爷都没这么命令过他。

慕朝辞轻嗤：“我告诉过你我需要时间，你想让一十九岁还在读书的学生轻轻松松一下掏五十万不被父母察觉这是不可能的事。”

纪寒要书的动作顿了下——靠，受教了，这课翘的简直是光明正大啊——转而捂着肚“哎哟”了一声。

慕朝辞：“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上课了。”

“钱到手以后你最好也不会。”慕朝辞扬起一抹讥诮，“遵守你的诺言，拿钱。”

陈年：“你知就好，看你最近闲闲散散地就知追着小姑娘跑，我还以为已经把这事忘得净净。”

正要嘲笑一句“你可以直接问阿辞去哪了”的时候，纪寒神也顺带往李轻舟的方向一瞥——她早在座位上坐好了，后的位理所应当空着。

慕朝辞于陈年视线中的大半个侧脸瞬间爬满郁，沉声：“那个贴跟你有关系？”

他差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男生的视线略略扫过整个医务室——三张病床，储药柜，办公桌，笔记本电脑——平淡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天板一角估计是东校唯一一个投使用的监控设备。

陈年端起茶杯啜饮一，的茶得他尖发麻，他卷了卷尖放下茶杯，颐指气使：“去，把门关上。”

英语老师毫无波澜的目光透过厚镜片直直望向这个经常在她的课堂上开小差的学生。

英语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等候多时，学生们稀稀拉拉地教室坐好，找课本打开试卷，准备上第一节课。

纪寒憋一个苦瓜脸：“对不起老师，肚疼，去趟医务室。”

“不不不，”陈年举起双手以示无辜，“钱没到手以前我不会任何多余的事。”

慕朝辞半偏着回过，敛下眉神情已然不耐：“有话快说。”

——

办公楼三楼，穿白大褂的陈年两叠惬意地坐到办公椅上，而他对面规规整整站着的，正是慕朝辞。

陈年直起眯起睛，眸里闪烁的像是危险又仿佛是威胁：“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样比如报警……我能向你保证在警察把我带公安局以前我会先把那段录像公布到网上，到时候你们两个等着被学校开除就可以——或者你猜，那个叫李轻舟的女生会不会被骂得比现在更惨？”

前后大概有一个月了吧，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

医务室窗没开，关上门俨然就变成密不透风的一个空间，陈年肩膀垮下些许，看样仿佛放松了一些。他还是叠坐着，此刻坐姿完全松散下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陈年颔首：“所以我才会答应给你时间。”

陈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