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乌黑的眸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侧脸，视线对接后李轻舟居然神奇地读懂了一名为“心疼”的情绪。她手一抖，拿的那盒冰淇淋重新掉回冰柜，嘟囔了一句：“慕朝辞我发现你有时候——”

对不起没有用，更何况她清楚地知哪怕他是当事人之一，这中间并没有他任何过错。

慕朝辞听她开像是神游天外的大型犬忽而回神竖起耳朵。

半天没得到答复，偏看去，才发现男生本没心思听她讲话，睛恨不得扎手机里，眉蹙着，拇指不停上下划动。

人生将会面临许多选择，同样情况的事件三年前她经历过，那时她脆弱地选择了“死”。救护车赶往医院的路上，琴佅泪扑簌着浸染了冰凉的空气往她颊边掉，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李江陵红着睛扯住她领扬起手，单薄的手掌半空颤抖着，最终没有落下。

“贴留着，我会用我的方式理。”

她在五彩缤纷的冰淇淋盖面上分辨着味，找到香草味后推开冰柜窗，又觉得既然来了脆多买几盒回去瓜分，于是问慕朝辞：“你喜什么味的冰淇淋？”

“学校贴吧不知是谁开了个贴，关于我的。”李轻舟说。

李轻舟想了想：“我没法说，你自己去看。”

莫名想笑。

李轻舟没动，相较于之前的隐忍，她现在平静太多。

而这一次，她将选择“生”，因为她还有想要珍惜的人。

而慕朝辞似乎还在纠结那件事，扳着她的肩膀看她脸，嘴动了动，半晌才答非所问：“我来理，这件事。”

慕朝辞一放一撑稳稳当当踩回地面，从袋里摸手机的功夫李轻舟已经绕过他继续前行。车在她的控制下缓缓爬向冷冻区，冰柜一排又一排，她凭着几个小时前来买火锅材的印象，准找到了陈列着一盒又一盒冰淇淋的冰柜。

“所以你到底喜什么味的冰淇淋啊？”李轻舟下磕在他肩窝幽幽问。

“那——”

此刻跟在她后的慕朝辞终于安装好贴吧，手忙脚南城一中四个字打了两遍才打正确。

而后李轻舟听到她认识慕朝辞以来他爆的第一句，低沉暗哑的一声：“。”

李轻舟神决：“老实坐着。”

慕朝辞叹了气回过去。

“我——”

错在那些依附于网络的蛆虫，没有胆量与她正面锋，只有在见不得光的世界里才敢放大内心的丑陋发挥极致的才对她行恶意诋毁。

“你要怎么理？删贴吗？”李轻舟拂开他的手，转眸挑选味，淡淡，“这贴删不净的，野火烧不尽风又生说的就是这些网络蛀虫。”

然而对方已经张开手臂，颇有些不由分说的意味。

她极尽九年义务教育的语文平都没有搜索到合适的词汇，于是通俗地表达了一下：“我是女生还是你是女生啊？”

李轻

“我想抱你。”慕朝辞终于说一句完整的话。

漫不经心将视线移回，慕朝辞忽而上前几步从她背后伸手臂将她摁怀里，看样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气息萦绕耳间，一个劲地跟她歉：“对不起……”

“你也别再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不想听，”她顿了一下，小声嘀咕，“有你什么事，跟着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