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右面探来一只手，男生温的指尖轻轻住她的脸颊揪了揪：“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表情这么严肃。”

慕朝辞则是直接用筷一把敲掉纪寒搭在李轻舟肩上的手，把她连人带椅一起往自己的方向拖了一下，而后往纪寒那边轻飘飘看了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纪寒默默放下碗，闷了半天才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爆了句。

刘奇也跟着加讨论组：“不过她以前可没过我们这些事，因为晚上翘课溜来玩的人不少所以总有人去她那儿买吃的喝的，而且我听说她还背着学校偷摸地卖烟酒给学生，照理说她应该兴我们过来才对啊。”

“谁知她忽然发什么疯，”纪寒三两把自己碗里的菜解决完毕，空碗往慕朝辞面前一伸，理直气壮地说，“老铁，来碗汤。”

李轻舟诧异地抬去看，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纪寒扒着左边肩膀行转过。

就那个。”

一定有。

刘奇闻言别有意地咳嗽一声：“注意影响了哈，当这么多人面儿呢撒什么狗粮。”

李嫣然憋着笑：“还能什么啊，想当年我班班长

“我说那天晚上会被举报是因为我，”李轻舟简洁概述了当晚发生的事，并将女人的威胁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最后歉，“对不起了，害你们跟着受牵连。”

“你自己没长手？”慕朝辞压儿就没往他那边看，更别说把碗接过来盛上汤。他盛好自己的就慢条斯理地坐下，偏问李轻舟，“喜吃什么？”

“我知了，”她放下手中的勺，“我的锅。”

“什么锅？”纪寒没听清，追问。

这一来一回，李轻舟懵了，原本还绷着的一张小脸此刻只剩茫然。

许是纪寒拍桌声明显，说话声也大，他们这桌有一瞬间的安静，座间有个女生好奇问：“聊什么呢你们，这么兴奋。”

“没法儿呀，”纪寒，“关系来的，要不学校规定不让学生从外带东西校，就是为了赚这钱。”

“她为人很刻薄，”慕朝辞取走李轻舟面前的白瓷小碗，起凭借天然优势从稍远的地方给她盛了一碗玉米汤，“卖的东西又贵质量又不好，还总有过期的，一二两年我们没少受她压榨。”

“不是，老铁，你听见她说什么了吗，”纪寒被拍痛的爪竟也没顾上追究这等暴力行为，大快人心地拍了拍桌，“我，真是替老了当年的一恶气啊！”

李轻舟漫不经心地舀了汤喝下，脑里顾着想事，倒也忘了调“我有手可以自己盛”这之类的问题。她忆及在西校的那个夜晚，满校的桂香气掺在清冷的风里，笑起来眉弯弯说不想欠人情的少年，以及，追在她后面扬言下次见面会让她跪下歉的女人。

纪寒一脸兴奋，连声音都不自觉了几度：“你真这么怼她的？我，我怎么就这么喜你呢果冻！”

李轻舟的心跟着脸逐渐下沉，已经好了接受指责的准备。事情因她而起，是她一时冲动才害得他们被举报，纪寒把责任揽到自己上被找了家长，而剩下那些要写万字检查，下周一，也就是明天，级主任还会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对他们行通报批评……他们一定会对她有怨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