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辞正儿八经的把于之野从打量到脚，再从脚到打量到，问：“你追她？”

“什么？”李轻舟很快反应过来，敛眉，“没有。”

于之野忽然没没尾的问了一句：“这里面有你喜的人吗？”

李轻舟的声线四平八稳，完全不像是翘课新手。说实话，她今晚原本没想着要来，但听说西校桂树多，还是没忍住答应了。她有三年没再闻过这香气了，最后一次闻到，是在她的葬礼上。她也有三年没敢回过老家了，每次念及老家院里那两颗桂树啊，仿佛都在提醒她有一个多么不堪回首的过去。

李轻舟定下心神：“篮球场。”

电话刚被接起就听见琴佅鬼哭狼嚎：“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回我电话！亲的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跟他睡了吗，真的！？”

“我翘礼妈你吓死我了，想你也不是这格啊，我那会儿越想越不对就疯狂给你发消息，结果你他妈压儿不理我，我急死了！”

“别了，你回教室吧，我微信跟你说，我这边说话也不太方便。”

远远听着纪寒扯着嗓问了一声，声线把李轻舟从回忆拉回现实。前是宽阔且明亮的篮球场，以纪寒慕朝辞为首的男生或好奇或意味长地冲她和于之野看过来，顺便带动了看台上的分女生也把目光投向她。

到，于是赶回拨。

“是啊。”

“那就没关系啊，走吧，这重的，送佛送到西咯。”

男生们说说笑笑地向她这边凑过来——其实一开始只有纪寒慕朝辞两人往这边走，但纪寒走的时候忘了把那会儿接到手的球传开，于是大家就一起跟着过来凑闹了。

声音简直不要太大，哪怕没开免提于之野也能听见。

“但是麦麦，”李轻舟酝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这事儿玄乎的你知吗，有人给慕朝辞发短信让他去围观一个喜他的女生跟别人那个啥，我想想觉得特惊悚。”

李轻舟无语地看着前这阵仗，结合纪寒之前的问句，颇有偷摸谈恋被家里一众哥哥抓包，而后哥哥们要来看看到底是哪只猪拱了他们家致白菜的觉。她伸手要接于之野手里的和饮料，边说：“就到这儿吧，谢了。”

挂了电话回看，于之野已经乖乖提好和饮料站在她三米开外的位置，等她放下手机才问：“去哪儿？”

两伙人面对面，互相打量着，也不知到底在打量什么。

“我，这小谁啊果冻？”

“什么玩意儿？”琴佅呼声音量过，她嘶地一声了一气，调低音量，“妈的刚刚太大声了怕把老师招来，你等我换个地方。”

“不说三得特严吗，你还能翘课溜来？”

“啊，篮球场……我超喜打篮球啊，就是现在还不行。”于之野跟李轻舟并排走着，偏着脑袋打量她，“我看你特别生，该不会是三的吧？”

纪寒坏笑着拍拍李轻舟的肩膀：“可以啊果冻，小伙好哈，你看看你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到西校来溜达一圈就有小粉丝儿了，我看等校运会一过你这人气可以和阿辞不分上下，

李轻舟尴尬地往边上看了一，发现男生恍若未闻般已经开始理自己手上的血迹。她往边上挪了挪，回：“有病啊你，不是我。”

“有人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