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波被问懵了，他看着唐小桦大睛里闪着的泪，心中一阵慌，下意识地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唐小桦，你不要胡说。”

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让乔维觉得有难堪，但“家”这样的字又让他不得不让步，“他的演艺事业到达巅峰之前，你们不能公开。”

卧室的门忽然开了，乔波站在门，一脸疲惫，他认真地看着乔维，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同意。”

“巅峰怎么算？”

乔维也看着他。

他说这话时，唐桦正端着一碗红豆汤走来，想起没有加糖，又返了回去，加了足足两大勺白糖。再走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乔维说：

这一对冤家父就这样相互看着，直到唐桦扯了扯乔波的袖。

“让乔波搬回去。”

唐桦不说话，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乔波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拿起电话立刻拨通了老黄的号码。黄总正在开车，他看了看坐在车后排闭目养神的乔维，毫不犹豫地下了免提键，乔波的声音立刻响在宽敞的奔驰车厢里。

“我可以同意你们结婚。”

乔波沉默了。

“我同意。”

乔波挂断电话的瞬间，唐小桦的泪立刻就收回去了——她大概有当演员的天赋，乔波想，“

她说，我煮的红豆汤，放了糖的，你尝尝？

在这样的沉默中，唐桦爆发了。

直到乔维和老黄离开，小公寓里终于又剩下唐桦和乔波两个，他们都松了一气。乔波说，你煮的红豆汤好吃极了，吃一辈都不会腻。乔波又说，你不要听乔维胡说，我一委屈都不会让你受。唐小桦托着下看着他，忽然问，“你还能跟我结婚吗？”

“但是，你必须保证，一年之内不能公开”

他想要一段完满的有结果的情，他知唐桦也是这样想的，但他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一幕，他不能把这样好的唐桦暴在那样混的环境中。

乔维没有答话，倒是老黄开解释，说乔波现在在上升期，如果不快把息影的谣言压下去，他的事业一定会受到影响。

乔维默默地喝着茶，不说话。

“为什么？”

“乔波要息影的事情，媒闹得有过。”老黄试探着说，“压都压不住。”

“这是他家，我没权力赶他走。”

“杜乔波，你是不是想赖账？你不想娶我了？”

“我不同意。”

“替我告诉乔导，他的条件，我同意，那片，我接。”

煮着汤。”

这间不足八十平方的小公寓在乔维里实在小得可怜，却胜在温馨舒适，让他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青年时光。厨房里飘红豆汤的香味，老黄对他说，小周伤得不重，在医院理好已经回家休息了，媒那边也打好了招呼，这次的事情不会报。

她一下怔住了。

看着那只冒着气的白瓷碗，堵在乔波心里的什么东西，仿佛慢慢化了。

这次是乔维问，“为什么？”

“再拿一个影帝。”

“那不行。”

唐桦，表示理解，然后她问，“还有别的条件吗？”

他没说的是，那些已经被上传到社媒的照片却很难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