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真的不是在梦吗？

慕息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渐渐放开她，用手抚上她的面颊，他修长的手指帮她展平了蹙的双眉，缓缓开：“念念，你还生我气还是......你不愿意？”

夏念看着慕息泽镇定的眸，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霍至陵其实不是平战死，而是……你趁杀的？”

夏念心中隐痛，许多话想要冲咙，却是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他闭了闭，抱得她很，“念念，之前的事我不计较。你一声不吭狠心离去也好，你为他挡剑受伤也好，你喜过他也好，你是为了他才回到我边也好......我都不计较，如你所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待她不再动之后，他的耳边只剩她的泣声，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念念，我心知你在梅阁，我在申州一日也不能忘。这近两个月里，想的，都是你......你从前开心时弯眉而笑的样，我受伤时你惊慌泪的样，还有你生气脸红的样，你委屈垂的样，你抱我时害羞的样。怕你在阁中生我太久的气，我恨不得战事未完就赶回来见你。"

“这是什么意思？”夏念终于开。

错话了。”

天刚有一丝光线时，他便起了，看到旁边女挂着泪痕还在睡着，他轻轻掀开被，朦胧白光下，锦单上那几滴颜却刺目清晰的很。

他不敢......再碰她。

此时夏念的肩膀已经由微颤变成了剧烈的颤抖，泪不断向左落，了下的枕。她甚至觉得是在梦，梦里是慕息泽的声音，只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了。

两个月前的那个凌晨，慕息泽卯时便要发同沈公庆一起去申州。

慕息泽站在门前看着一直怔怔而张盯着自己的夏念，一下冲了过去，抱住了床上的她。

如果不是自己在梦，那么旁边这个一定只是一个跟慕息泽有一样声音的人。

夏念慌挣扎几许，他却只是越抱越。

忽地内室的门又开了，夏念惊惶看向前面，仍旧是从前那个眉目胜画的男，只不过此刻四目相对，他的中却没了往日的变不惊。

见夏念只是抿了双，却不言片语，他继续：“你说过你欠他人情，如今这个人情我已经帮你还了。你与他不可以再有瓜葛。”

他到底对她了什么，说了什么？

“念念，以后只要你不愿意，我......我不会再迫你。”慕息泽听着那越来越大声的泣，似是叹了一气起了：“你既然还想睡，我便先走了。”

慕息泽听着女泣的声音，修长的双眉微蹙，刚想用手搭上她的肩，又收了回来。

“霍至陵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受噬心蛊虫的痛，也不会再被霍至陵摆布。”

听到内室的门合上之后，夏念才转过，坐了起来。脸上早已经是泪横，她摸了摸刚刚他坐过的地方，还有一些温度。床边周围的空气里，好像是他上的味。

他恨自己，他从不会说“对不起”，他说过不会再叫自己“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