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也不多言半句，便跟着柳家一同走了。

“苦衷？”慕息泽住刚刚拿起的茶盏：“连付易安边的人都看到了他们……她安安心心在他边待了一年，一年之内，全无音讯，难都没想过我会去找她吗？”

“我有什么好愁的，我难还会为了她而愁吗？”慕息泽回神，答得坦然。

迎面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故人。

两人看到慕息泽后的夏念时，可以说，两张脸都震惊到了极致。

宁澜见慕息泽神呆滞，眸中木然，便用扇敲了敲桌面，“你不停歇地找了她一年，如今找到了为何还这么愁眉不展的？”

翠，几棵矮树端端立在萱草从中，外围的五卵石未褪一丁儿颜，仍是有着熠熠的光辉。

“你说她这一年都在付易安那里！”宁澜怔怔看着前的慕息泽，觉得他像是在开玩笑一般。可下一刻，他又兀自了，“也是，我们早该想到的。毕竟这天下没几个人能让一个人彻底‘消失’。”

“你为什么……”顾沛瑶蹙眉走近夏念，带了质问甚至怨毒之。她摇似是仍觉得难以置信，便转看向慕息泽，“殿下，你为何将她带回来？”

宁澜摇摇，淡淡一笑：“你为何总是这般自欺欺人？我总觉得公主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她的苦衷，你不妨问问。”

柳叔在后面讶然许久，等慕息泽一吩咐才回过神来，向夏念了个手势，“公......公主，请先随我来吧。”

他不愿再被她牵绊了。

慕息泽并未回应顾沛瑶，只是回过向一直跟在后面的柳家吩咐：“柳叔，带她去梅阁休息。钥匙放在璟铉局，我的枕下。”

宁澜首先反应过来，倒是慢慢走到了夏念边，随一笑：“原来殿下是将公主带了回来，难怪才急急地结束了战事。”

除了慕息泽和夏念，这王府的其余三人皆诧异睁大了。顾沛瑶豁然一笑，分明有几分庆幸和嘲，宁澜看了看夏念平静的脸，似懂非懂缓了神。倒是柳家，愣了好一阵才声，“姑娘，请先随我去休息吧。”

夏念一路跟着柳家，

“殿下——”

“她不是公主，东琴国长公主已经病逝了。”慕息泽挑眉冷笑，“她，只是我带回来的一个侍妾。”

慕息泽自回到书房后便颓散坐了下来，若不是宁澜要跟着他一问究竟，他便打算将自己锁在书房内。这一路，他内心杂无序，怎会没有看到夏念那惨白的面和遮不住的倦意，只是每每话到嘴边又不愿再问。

宁澜，顾沛瑶。

宁澜着了一件淡紫宽松长袍，一把竹扇被他在手里转了一圈，未改从前散漫洒脱之态；顾沛瑶倒是变了许多，她挽起了发髻，穿着王妃该用的金丝绣裙，妆容致而端庄，不再是一年前那个飞扬而骄傲的样。

宁澜看着慕息泽极力克制着突然而至的悲怆情绪，便也不再多话。

夏念看着宁澜，那里仍是友好而无半分苛责之意，她回以一笑，“宁公，别来无恙。”

他不会人，不知个中滋味。何况那个人，还偏偏是付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