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颜但笑，不再说话，退了几步，打开窗飞一跃便去了。夏念试着将刚刚那个萧索的背影同那日钧安殿初见时那嫣然而笑，红衣妩媚的温情女联系起来，她想，丹颜终究是丹颜，未曾变过。

丹颜继续：“公主，我此番自作主张趁他力不支时，喂他吃了那药，可我破了他的规矩，违抗了他，重重伤了他想护着的你，这个可比背叛严重了许多。他没杀我，我想大概只是因为他曾答应过我，要给我自由吧。”

“丹颜……”

“丹颜，你住在顾府，还好吧？”

“公主，我能活着就很好了。”

夏念看着她毅而艳绝的脸，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慕息泽近日的日和时辰颇多，因此夏念常常不能在府中找到他。

夏念摇，可是她摇得越来越慢，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给慕正凛通风报信的家丁季肖，慕息泽让他死得相当脆。

“不是顾沛烈，他威胁不了殿下多久，”丹颜里似是有几分躲闪之意，随即又：“这些，睿王殿下……应当非常清楚。”

“伶秀，他今日可回来了？”

“听闻殿下前几日已经向皇上请旨了，”丹颜将目收回后，忽地又释然一笑看向夏念：“还是要恭喜公主了，我想殿下与你，是互相成全。至于那日不归崖上的事，还请公主……”

她佩服这个人，谢这个人。并非因为丹颜从前对她的宽容与大度，也并非仅仅因为她今日冒险来王府告知险况，而是因为这个女的魄力，分明前是求不得，却偏偏心甘情愿倾其所有，守护一人。

“公主，殿下已经回来了，刚刚帮公主拿茶时见到柳家，柳家说殿下一回来便去了

“啊？丹颜，你这是何意？”

房里太安静了，夏念打破了这一层尴尬。

夏念慌：“知了，我会提醒息泽小心顾沛烈。”

夏念思索着丹颜话里的意思，抬看向她时，却见她正瞥向伶秀刚刚放在桌上的红锦缎，神复杂而难言。

，”丹颜看着夏念，又了些忧：“只是，日后公主都要提醒殿下小心着，一切从外边王府的东西都要细细查验过。”

丹颜收回手，凤眸中多了几分自嘲落寞，“公主不必谢。我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的，我成全的是我自己的心。”

未及她说完，夏念搭上她的手，摇了摇：“不怪你，你只是了我也想的事。丹颜，多谢你为息泽的一切，从前的一切，还有今日的事。”

丹颜停话，似有一声叹息。她看了看夏念复杂的神，笑笑：“公主，其实自殿下在东琴求娶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嫉妒你，可我又很庆幸他将你带了回来。因为我只会听从他，可你敢于接近他，敢碰他的心。我是个细作，心本来就不，可他比我更冷。幸好公主，你足够温，也足够勇敢。”

丹颜眉间那人痣动了动，苦苦一笑，“公主想不通我这话，是因为殿下给你的，是他最善意，最好的一面。公主可知，殿下对于违抗他命令，或是背叛他的人，一般会怎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