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张了张嘴看着他，方才脸上的愠怒此刻已经烟消云散。果然真如从前他所说，她是极其好哄之人。

“息泽，你想说你便是如此吗？”

晚上的街似是比那日白天见到的更加繁华绚烂，也许因为

“说来听听。”

“念念，有的人，不要这些情更能自在安乐。”

慕息泽笑笑转，坐回桌前静静：“后天便是除夕，我许你一个愿望。”

“怎么，很好奇？”慕息泽看着她望着门外失神的样，又添了一句，“他应当也告诉过你的。”

“这话，我只对你说。”

夏念，缓缓：“我也只是……惋惜。”

夏念没松手，只靠着他，喃喃低语：“息泽，以后你的团圆里，缺我不可行不行？”

“我可以称病不去。”他的目飘向了别，接着：“除夕，是为能团圆的人准备的。往年我一个人便是团圆，还有何好过？”

“除了镜中，中月，还有天上星，”慕息泽眸柔柔，“其余的，我会尽量满足念念。”

慕息泽的腰间忽地多了一双手臂，夏念轻轻绕到他旁，抱了他。

“息泽，你今日说话真好听，”夏念轻轻扯了扯他的袖，抬看着他狡黠一笑：“你说说看，未遇到我之前，有没有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

她靠在他的肩上，鼻尖萦绕着他上隐约的香味，贪图他上的温度。第一次受到这个人的温度，还是在问锦楼，只是那时候，她不知这个人过了孤独的二十几年，如今知了，她只想永远留住这温存。

“是以前的我，”慕息泽起，走到夏念边，轻轻理了理她匆匆赶过来散落的一缕发，对着她淡淡一笑：“念念。现在有你，会更好一些。”

“真的？”

她坐到了桌的另一侧，托着腮看着慕息泽认真问：“我听伶秀说，除夕那日你还要去里的晚宴，而且往年除夕你也不过？”

其实心满意足，只要他一句话。

“自然，毕竟这话，毕竟只有你会信。”

夏念倏然站起，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俊朗脸庞，气鼓鼓：“就知你说不满三句好话！说吧，今日要我早来什么？”

“湄儿她说过，要宁澜第一个喜的人，他永远喜的人。可是她不知自己等的那个结果遥遥无期，”夏念垂眸，叹息：“一个满腔赤诚，一个却不为所动，而宁公他也将永远不知心动为何。”

“念念，今日又没醉，怎么也这样放肆了？”

夏念痴痴笑笑，忽地又问：“什么愿望都可以？”

慕息泽定定看着夏念，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多看些什么，却只看到了她一番落寞神。

☆、第五十六章岁除之夜

佛与那日察陵湄离去的背影渐渐重叠。她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察陵湄走后，虽然从宁澜的表面看不任何异样，自己却总是容易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

慕息泽低看到的是她乌云般的发，还有那白玉簪。他伸手了那簪，低在她发上落了一吻，“除夕想要什么，还没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