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上的一个时辰而已，自己却仿佛历经大喜大悲。可最终，到底哪里有喜？

银葵轻轻拉了拉夏念袖，夏念拿着香袋的手微微往回缩了缩。

是付易安和荇芜。

“来已久，总是要回去的。还望公主保重。”付易安神有些凝重。

夏念微惊接过扇，展开细细看：扇骨是玲珑透彻的白玉，摸上去有丝丝凉意，扇面是不俗的雪白绢帛。而最惊艳的，是那扇面上的画——女站在桂树下，手握桂枝，巧笑倩兮，目盼兮。

“公主可还喜？”

男一浅青衣，巷中秋风穿过，青衣飘然，更显尘之姿。后女着烟蓝长裙，端庄立于男之后。这情景，就如那日丹桂居初见一般。

“国师，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付易安看着夏念往自己里跑去，却不知她要什么，不一会儿，只见她又匆匆跑来。

“国师，这扇，看着似是十分贵重？”夏念徐徐将扇收拢，扇骨之玉一看便知不俗，扇面光若丝，而付易安将那日初见之景画，她心中似有汩汩温泉淌。

“公主，你看前面。”银葵言提醒。

浔月山，没有慕息泽的帮助，自己本无望能上去。可他却如这秋日的风一般，时而寒凉，时而轻淡，琢磨不透。夏念想起他底的戏谑与漠然，连屋里那馥郁甘甜的桂香也盖不住那满屋的清冷。

付易安面上仍是往日那温温的微笑，眉里是清透的温和，只是却在看到夏念来的方向一刹那，微微皱了一下眉。那个方向，是问锦楼，而问锦楼里的住的是谁他是知的。只不过待夏念走近自己跟前，他眉间早已舒展，似从来便是如此坦然。

夏念这才茫然望向前面，巷的中间时毓秀阁门，而门，此刻站着两人。

这不是当日初见之景？

从问锦楼到毓秀阁的路仿佛没有那么长过。

“国师，这个素的桂香袋是我绣的，现在送给您。只不过手艺差了一些，里面是一些桂。桂茶会喝完，这个倒是同折扇一般能放很久，我觉得……”夏念还没说完话，抬却看到付易安脸上从未有过的惊讶神，他后一言不发的荇芜此刻蛾眉蹙，张了张却未说话。

夏念走过灰黑的荒地，走过已经光秃的银杏林，脚下的银杏叶沙沙，似是诉说着万千不满，继而再走到通往毓秀阁的巷。

这是怎么了，是这香袋太丑了，

“嗯，很喜，”夏念抬，里欣喜不乏动：“国师今日便要走，怎么走的这么急？”

的如此快。

“公主，也是很早的，”付易安看着夏念，她的脸并不好，脸上极力堆起的笑意也显得勉，可是真的不能再等了。他终于掏放在袖中的扇，笑言：“我来东琴已久，今日便要离去。这把扇，虽不名贵，但还请公主收下，当赠礼便好。”

“想不到竟这样快，”夏念喃喃，要走的人竟这样多，唯有自己不能走，忽地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国师等等，我回屋拿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