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德蒙扶住她无奈说：“是我。”

先提来的人反而有些犹豫。

继续昨天的工作，誊抄神甫的文章时，他终于忍不住问了来。

不用上班社，克莉丝最近穿得非常休闲，因为一边喝茶一边气定神闲翻看文件和报纸的样，即使少了那些繁琐的件，她也有本事把狭小房间的旧方桌变成英式庄园画风。

蚕噬一样的沙沙声响起，清浅温柔的呼偶尔拂过，她得像是承诺一样仔细，还特意把剪下来的那截发收好了。

德蒙发现，因为那份文件，她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好。

想到两个人每天早上都会睡着挨到一起，脖颈总是被他的发挠醒，克莉丝又觉得这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

她盯着他了一会神，突然给自己也剪了一缕发，从他剪下来的发里选了差不多的一束，用那最初在赛市集买的发带绑好了。

因为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德蒙一瞬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停留在前面那句话，满脑都是该怎么过班纳特先生那一关。

他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他不由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哈福德郡？”

克莉丝唔了一声，因为几个经常嚷着要换发型，几乎是下意识脱：“你怎么样都很好看，如果觉得麻烦就剪吧。”

那是她最初的礼，他一直很看重。

“这个呢，叫结发

叠了报纸收好，她想了想，又：“而且我最近了些小动作，要是现在回家才麻烦呢，还是等狩猎季结束吧。”

德蒙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两个人的发拢在一起，顺服的直发稍，被韧的卷发绕上，因为都是黑的，很快就变得纠缠不清，难分彼此。

写作女婿读作儿媳的人：“……”

“就是你送我的发带……有可惜。”

“可是之前你说过杜朗的份太复杂，你父亲会阻拦……”

“先换衣服，来吃早餐。”

克莉丝脆接：“你们不一样。我向你承诺过，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若有所思盯着镜里的自己看时，德蒙突然说：“我想把发剪短一。”

克莉丝没有直接回答，从报纸后抬看他，“回去后，我就会把结婚提上日程了。你这么迫不及待要扮成我的未婚妻吗？”

听她有蓄发扎发带的意思，想到她长发可能的样，德蒙抱着期待同意了。

“放心吧，我的手艺还不错。要是你不舍得，以后我来好了，而且你随时可以再留回来。”

德蒙心下一。

被新的作业得转向，克莉丝站起，打量他的房间清空脑。

她继续说：“而且你也确实不算我家的女婿，爸爸他不会为难你的。”

克莉丝没有剪特别短，看起来和她自己差不多的长度，只是他的发比她要卷一些，不必梳理也有模有样，像是那些古罗雕像一样，虽然看着不太习惯，不过整个人显得英不少。

克莉丝沉默了一会，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来了兴致，央着他翻剪刀，说是要替他剪发。

合上，克莉丝想也不想：“这个给我吧。”

瞥见他手腕上整齐的牙印，克莉丝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