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蓄意谋害，一个人就是想要以此获得什么，无非就是权力，钱财，情，满足之类的东西。”

她没有看他，一气，傲慢：“我用不着解释。”

她声音里几乎带了委屈，面上倔补充：“直布罗陀就在西班牙家门，但是它是属于英国的领地。”

曾经伪装成直布罗陀海盗的人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有过那位老师拆穿自己，他并不惊讶她能知一切。

有其他人在一边时，克莉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夜人静，只有他们两个，听他半内疚也没有，还理直气壮说她“不愿意见他”，那些气忿和委屈就都变得难以控制起来。

“这题目，我已经有了答案，只需要往里面填过程就行了。你是被陷害的，你有三个仇人，一个富有，一个有劲后台，还有一位险狡诈。”

数完两个仇人，克莉丝突然停下，垂着，抿了嘴。

有了年长的情人教引这个理由，年轻人顺势表现嘴甜贴那一面，俨然一个唐璜。

彻底掌控他的人在担心什么？

德蒙迫近，让他们视线相平，抬手拨开颊发，看她绯红着脸，因为被

她会对他表现得冷淡，是因为对自己的隐瞒生气，那么她就还是在意他的。

“这次在赛，我遇到了你敬的船主，他和我讲了不少你的事情。他家这些年很顺利，想办法解决问题，变着法给钱，还心婚事……你当初想对我报恩就是这么打算的。”

压抑着酸涩，德蒙继续说：“人前不方便说我们的事情，我只能趁夜，你不愿意见我，我就亲自来找你。”

他只是突然发现，在他还在担忧她会离开自己时，她好像也在不安。

好一会，克莉丝才闷声闷气说：“你知，西班牙无敌舰队是被英国人打败的吧。”

认定这是一句放逐，他的心一沉下去，像是被推回黑夜，面变得煞白。

“只有莫雷尔和唐格拉尔知你从岛上带了一封信回来，船主是你的恩人，那么就剩唐格拉尔了，刚好他这些年发了笔横财，和你在意大利不对劲的那次完全能对上。”

他却连见她都只能私下来。

克莉丝却说：“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妄为的女，把受迎的小班纳特先生当满足虚荣心的手段，有意在言辞上逗引，随调侃造绯闻。

她说话时，德蒙就呆望着她，从到尾都说不来话。

那些夫人们见年轻的领事对名声并没有那么在意，更加乐于传一些捕风捉影的噱，以此增加社季的谈资。

“看到你的卷宗，我就知杰拉尔·德·维尔福是其中之一了。”

他惊愕说，又抑制不住展微笑，因为完全一致的心情，连刚才所有的酸涩都被扫空了。

梅苔丝是西班牙人。

德蒙告诉自己。

“他确实是个危险的敌人，审讯一次就直接判决，把你送到国家级专关政|治犯的监狱，在那个年代却是迫不得已，不会引人怀疑。你狱的时间，他还是个代理检察官，好不容易靠岳父保举，摆脱了拿破仑党父亲的牵连，后来复辟就得到重用，肯定是借你在国王面前立了功。”

“所以……你不是在怪我隐瞒，也不是要扔开我，只是在因为我的过去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