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瞅了几眼,项链看起来陈旧,克数也不高,但黄金毕竟是全球流通的,总归比人民币高强。
她抬头望望黎川,黎川也望望她。
好看。他马上说道。
顾悠眨眨眼,总算是笑了。
*
温暖的加州阳光洒满西海岸,地中海气候总是能孕育出又硬又厚的常青植被,免受烈日与干燥的折磨。
厚厚的观赏玻璃后,青黑的花斑蟒蛇安静地蜷缩在角落,另一边是干巴巴的动物碎骨,看起来时日久远。
可怜的Lamia,你怎么饿成这样?费丹从旁边笼子里随手抓出一只小白鼠扔进玻璃柜。
被称为Lamia的蟒蛇小姐大概是饿太久了,看到活蹦乱跳的小白鼠,竟然毫无反应,窝在原处一动不动。
和你的主人一个德性,送到嘴边不要,非要舍近求远,自作自受
Daniel先生,您怎么来了。弗里斯说道,眼睛偷偷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金发女人,小声问道:那是谁?
那是Lisa,是Lee的姐姐。费丹转过身,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弗里斯摆摆手,不过说真的,这样一直关下去也不是办法
只是暂时的费丹余光看到女人起身朝楼梯走,脱口喝住她:Lisa!别上去!
怎么了?女人收回脚,他不在家吗?为什么没见到人,他去哪儿了?
大概在楼上睡觉。费丹道,我上楼把他弄下来,你等一下。
卧室的门敞着,窗帘紧紧拉着,整个房间阴沉沉,像一座困兽的牢笼。
昏暗的牢笼之中,一个人影隐隐绰绰在床中间。
费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透进来,照亮了床上的青年,精壮白皙的年轻身躯裸露在空气中,布满污浊的痕迹,淫靡且颓废。
床单混乱不堪,地上丟满了各种注射器和吗啡的空瓶。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送你去戒毒所了。费丹抓起Lee的手臂,把注射针剂从他静脉里拔出来。
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双眼,通红的眼眶中,黑色瞳孔扩散到极致,呆滞中有迷幻,像是灵魂游荡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没有归体。
你到底撸了多少次,红成这样都快秃皮了。费丹把睡裤扔在青年腰上盖住污迹,眼不见心不烦,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女人,免得你憋出毛病。他拿出钥匙把男人脚腕上的铁链打开,不是我不让你回去,就算你现在回去也没用,人都不在了还能怎样?别干傻事,赶快起来。
Lee眼珠子转了转,瞳孔聚焦回神,他抬手挡住阳光,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