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立换了三百六十度的态度，声跟着电视里学了一句：“老！”

杜清眠的修炼一直持续到天亮，白特也一直学到天亮，它讲话讲得燥，趁着杜清眠还用不上它，飞到后园里喝了半个湖的。

杜清眠没明白杜国华为什么非让自己跟团，明明家里不缺钱，她也不缺钱，请个导游本不

杜清眠觉得它缩小后更适合隐匿，偷听墙角简直绝佳，只当个坐骑，实在是屈才。

这一夜她像往常一样没睡。

杜清眠想说她有白特，想去哪儿眨功夫就到了，上次还从一座险峰上掠过，似乎是未开发区，比跟旅行团有意思多了。但既然杜国华都定下了，她也没好意思拒绝，随便答应下来就上了楼。

说是跟团，车上也就她一个人，棺材放在车后面，她坐在司机旁边问：“这是要去哪儿？”

她的卧室面积很大，以往屋里的沙发电视都闲置在墙角，如今刚好给白特用。

白特盘在沙发上，对面就是电视，里面正放着幼儿教学动画片。它边看边弹尾，小心翼翼地看一杜清眠的脸，跟着电视发糊的读音。

杜清眠忍无可忍：“是电脑，你个蠢货！”

王妈从她门前经过，狐疑地顿了顿步，怀疑自己幻听了。

杜清眠坐在棺材里，睁开凝视着它。

杜国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这个小女儿对他一直都不很亲近，也不知是不是在山上养久了的缘故。

嘴里的‘瓜纸’‘老’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低声版的‘嗷呜呜嗷’，仿佛掺了二两，一都不走心。

杜清眠下楼，吃早饭，刚好外面开来一辆车，杜国华便促她：“赶收拾收拾你东西，去玩两天。”

杜清眠这才想起旅行团的事儿，她搁下筷看向他：“爸，你动作也太快了吧？”

白特修为莫名其妙长了不少，脑也聪明了，为了尽其用不浪费，最近正被她训练着学说话。

杜清眠据实回答：“有个人被邪缠上了，请我去帮忙。”

可是学说话太累了。当初它也就是快被杜清眠死了，才为了讨好她喊主人两个字，现在没了生命危险，它就懒怠下来不想学了。

“董事长吩咐的是万佛窟，就在临省，到了之后先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旅馆，您就可以跟着旅游团去了。团里有导游，刚好可以听听里面的历史。”

“你才多大，就整天忙着这些事。”杜国华摇了摇，“我看你放假回来也没怎么过门，一去就是忙活，哪像个没成年的小姑娘？昨天我让助理给你报了个旅行团，去放松放松吧。”

他扶了扶镜，目光从报纸上离开，问杜清眠：“你今天上哪儿了？”

往哪儿跑……今天又没了人影，现在还没回来。”

杜清眠无奈，只好上楼把棺材拖下来，顺便提上白特去。

“……蠢货。”

回来后骂了它一晚上蠢货的杜清眠又变成了温柔话不多的小，也不着它学讲话了，白特心累，爬她的包里直接睡了。

“老……”

杜国华摇了摇：“你整天不是捉鬼就是窝在家里，没过多长时间又得去学校，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去玩？快去吧，带上你那个……床。”

杜清眠对他不很关心，随便了算是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