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搖著頭，「不知。」

室內恢復一片沉靜，林耀宇以為對方睡著了，閉上想讓自己也進睡眠。

「」柯勝傑突然將對方翻過，雙手撐在對方側，居臨下望著對方，「那別找其他人了，我每天過來陪你上床。」

「是因為我嗎？」

「我問了屋主，聯絡到房仲，在幾番問下才得知你來到這個城市，茫茫人海，我實在不知該到哪裡找你，週未只要有空我都會過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找，期待會在哪個轉角碰到你。結果竟然是一個你以前的客戶和我聊天時談起，曾在那間酒吧看到很像你的人。」

「發現你不在房裡的時候，我就知我徹底失去你了。」柯勝傑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過了幾天我才想到要去你家，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從你家走來，我不知那是誰，也沒有勇氣敲門問你，一個月後再去，才知房已經易主了。」

「睡不著。」

林耀宇再次回到男人的懷抱，熟悉的溫度讓他安心，柯勝傑的提議其實他有動心，三個月的時間讓他體會到，肯好好在事中對待自己的人並不多，那些人付了錢，就只是想而已，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受。

「柯勝傑，你知你已經不值得我相信了嗎？」林耀宇輕問，看到對方那挫敗的神，不知怎地心一陣痛。

柯勝傑躺回床上，直愣愣地盯著天板，他果然還是太天真了，煩躁的亂頭髮，他將林耀宇扯回懷裡。

在和那個「救命恩人」發生關係後，林耀宇便聯絡房仲業者，請對方協助賣掉那棟房，用以前存下的來積蓄搬到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柯勝傑綁不住他，他再也不會讓自己陷那三年悲慘的生活裡。

「怎麼不睡？」背後傳來對方的聲音。

「不，我說過我不會再綁你了。」柯勝傑的語氣很認真，黑暗中，那雙看得林耀宇有些迷惘，「只要你需要，我就滿足你，你不需要，我也不強迫你，如何？」

推開對方的懷抱，林耀宇反過來壓著柯勝傑，黑暗中他勾起笑，邪魅的笑容讓柯勝傑一陣不安，「三年，這一次，我要你用三年的時間賠給我。」

他知自己不是想逃離那個陌生男人，因為在他整理好東西搬家前，接連三天的晚上，他都主動開門讓那男人進屋內，任由對方佔有自己。

得到後傳來對方均勻的呼，體疲憊得很，卻怎麼也睡不著。

林耀宇嗤笑，「你又想把我綁住了嗎？」

望著窗外一片漆黑，林耀宇覺得自己又回到那個房間，在疲倦中被人擁著眠，只是此的他沒有腳上的鋼環，他是自由的。

以前的客戶，還真像是上輩的事呢，林耀宇心裡一陣苦澀，還以為已經沒有人會記得自己了，這三個月來來去去的人很多，林耀宇一點也不知以前的客戶就這樣和自己肩而過，甚至將柯勝傑引來自己邊。

「結果真的是我，是吧？」林耀宇苦笑，他自己知他的變化有多大，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會這樣的事。

「呵。」林耀宇笑了，「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現在我只要一天不被人幹就覺得不舒服，我就是個賤貨，只要有男人願意用那我，我就和那個人上床，以前的林耀宇，早就不見了，從三年前被你綁起來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林耀宇了。」

「我不太相信，但還是來了，結果一來就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走了，跟酒吧客人打聽得到的消息，讓我幾乎確定那不是你了。」

柯勝傑用力將對方摟緊，「我不知怎麼才讓你原諒我，也許永遠也不可能了吧，但我希望你不要這樣作賤自己，我可以離你遠遠的，只要你能好好的生活。」

他甚至可以不顧一切推開對方，徑自離去。

對方紊亂的氣息顯示對方的情緒，一個很荒唐的念頭現在林耀宇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