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白姑姑本来就是府上的下人，这一从来没有改变过。当初若不是夫人和先生，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我了。”

“姑娘，我……我没有……”

卓诗云秀眉微蹙，“姑姑，其实我知，你对我爹有仰慕之情，你，不是不愿和我去，而是你不愿再看不见我爹，对吗？”

“姑姑，我也是个女人，所以我能明白你的心情。虽然刚知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可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更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替你心疼。我爹他这辈，除了我娘，他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了，到了如今他都没有另外娶，就已经歇了娶妻的念。这么多年，我爹边甚至连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姑姑，我爹他就算是知你这份心，也不会回应你什么。更何况他也不知，如果他知你对他有这样的心思，我爹恐怕也会十分苦恼呢。爹爹他一直都觉得亏欠你，觉得因为咱们家的事情耽误你了，他也想补偿你。前些日，我还看见爹找了陆夫商量事儿，就提到想让他看看边有没有你年纪相当又没妻的，替你寻个婆家，再除了你的籍，好让你后半有个依靠。”卓诗云的目光放在房里那件大红的嫁衣上，“可我想，兴许那并非是你想要的安排。再过几年，弟弟也该说亲娶媳妇了，我并不是你，姑姑再好好想想吧。”

要斑驳，可看着姑娘那双睛，白芷发现自己本说不。

“先生，也是觉得这样的安排合适？”白芷轻声问。

白芷闻言不禁脸大变，这是埋藏在她心底最大的秘密，除了三娘知晓，她以为这世间上不会在有人发现。她一直仰望着的那个人，哪怕此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她也觉得那就是幸福。

原来，如此。

白芷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姑娘房间的，她惨白着一张脸，浑浑噩噩的走院，看着这本来熟悉的地方，她以为自己会在这府里呆上一辈，可突然间却发现这里其实本就不属于她，也并非是她的归之。

他，不会在另娶了，白芷很明白。他不娶妇了，她虽然这辈都不可能有机会，但只要能一直看着他，这辈就值得了。

“白芷，云儿她说希望你能陪她一起去卓家，我想了想这倒也不错，以后你在她边也能提醒提醒她，这孩早早就没娘在边，这些年也多亏你在她边照顾。”卓先生找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过，但后来在看见先生那么定，她也就没有在想过。哪怕如今先生有了官职在，却仍是孑然一。

“当然，不过这事儿也得问问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愿，就罢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此前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前些日，我拜托陆湛找找可有年纪合适的人家，现在消息传来，倒是有这么一个人，是个参将，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妻早年战里就没了，你也才二十多岁，若是你觉得可以，我就除了你的籍，在收你为义女，从卓家嫁，你也不用在跟着去云儿那里。当然这事儿还是得看看你的意思。”卓云飞慢条斯理的说，这孩当初来到他们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蹉跎了岁月，若是妻尚在，也不会让她耽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