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了一遍，抬手又抹了把角的泪，杨氏继续说：“三娘说，咱们家的事儿，还牵扯到先生，叫我无论如何也要过来一趟，给先生陪个不是。”

屋里响起女人的责骂声和哭喊声，杜华盛不想去和白氏争吵，他走到陆湛面前，看着自己的女

卓云飞将事情从到尾的说了一遍，看着杨氏：“他是个好孩，心地又善良，前些日就来找过我，说他二叔二婶这些年对他很好，当时他就想过要面，被我否决了，我让他回去和三娘再商量商量。昨天的事情，确实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原是这样，湛哥儿心实在，我们夫妻都知他，可这，他这要去打仗，这一去万一有个什么，这让三娘可怎么办！”杨氏可以理解陆湛的无奈，但理解是一回事儿，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事关自己女儿的后半辈，哪一个当娘的会忍心看孩吃苦。

杜峰很是消沉，他看着娘哭得睛都了，看见了师傅无能为力，他看着自己的手，一时不知自己为何还要念书，念书又有什么用！

回到家，杜华盛坐在院里唉声叹气，三娘也是木着一张脸坐在门，四娘怯怯的看着他们，虽然还不知到底了什么事情，四娘也难得乖巧的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陪着。

杨氏嘴里絮絮叨叨，一直重复着诸如‘这都是命’‘命不好’之类的话，杜三娘却一都没有听去。

杨氏这才知昨日的事情竟然那般凶险，差就要赔上人命了，那是陆湛的二叔，若当真要他睁睁的看着他二叔二婶一家遭难，他心里定然是过不去的。

杨氏看着他们爷俩，走到三娘边，把女儿搂在自己怀里，“三娘，这事儿，卓先生已经说了，都是咱命不好，命不好。不是陆湛要故意气你，这都是命，咱没办法……”

杜家没有去找陆志福夫妻，白氏反倒是带着陆湛找上门了。

从卓先生家里来，杨氏心里还是难以平静，她看着自己的儿，如果杜峰不是还没年满十五岁，而杜华盛又不是当年摔了，他们家是不是也会有人被抓去打仗。

“这事儿，确实是如此，当时情况急，但凡有其他的法，也不会叫陆湛面……”

一门，白氏便哭着告罪，祈求三娘的原谅，杨氏却看不得，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后一个人生活，陆湛若是能回来到好，要是了什么事儿，自己女儿这辈就得毁了。杨氏也哭着指着白氏问她问什么要答应让陆湛去，明明他还有两个儿，她要舍得就没有这些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这样，虽然你们还难以接受，但事已成定局，你们回去后，还是好好劝劝三娘。陆湛他们这一批，也没几日就要走了，趁着这几日，都各自好好说，莫要叫他走的不踏实。”

卓云飞长长地叹了气，他早就跟陆湛说过，不要这么意气用事，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也回去和三娘好好商量，哪知陆湛还是瞒着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