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之后,我才發现我其实挺在乎那个低智商。
跟身边的新同学聊天的时候,讲到任何笑话,她一定都是裡面的主角,我有几个新朋友还因此非常想认识她。
然后,熬不过我新朋友的期待,我带着我的新朋友跟赵同学见面了。
赵同学天生自备亲人属性,每个跟她见面过的朋友,似乎瞬间都不是我朋友了,而是她朋友?!她相处得比我跟我朋友还要融洽。
没隔多久,我那新朋友,跟赵同学再一起了。
「你们都是女生?」我傻眼。
「唉唷!就喜欢上了啊!」我朋友说着。
然后,每一次的出席都是三人行。我感觉我非常多馀,而且有股「我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那之后,我跟赵同学莫名其妙吵了一大架之后,我就没在跟她联繫了。
她的消息我多数都是从我朋友那边得知。
大学毕业后,她们突然分手了。
赵同学传了讯息给我,要我陪她。
许久没有联繫的我,脑子可能也被她传染到低智商病毒,我应约了。
她突然间剪了个大短髮,像极了男生,许久不见的我,差点认不出来她的样子。
「嘿!好久不见。」她说。
「嗯。」我拎了一打的啤酒,丢在桌上。
她不用我出声,直接开了一灌起来就是猛灌,看起来心情真的非常的差。
她喝着喝着就自己哭了。
「干嘛?分个手而已。」我无言的说,第一次看她哭。
「你好冷血,你都不安慰一下我。」她说,但我没理她,我撕开一包洋芋片,然后把电视转到日本的美食节目台。
「欸!有你这样陪人的吗?安慰一下我嘛!」这人直接进入卢小小模式。
「你要怎样的安慰?」我说,然后看着电视,放下遥控器吃着零食,完全没有看她。
「这样安慰。」话一说完,她就抱住我,然后头靠着我的肩。
从小到大,我们两个的一次那麽靠近,我也是第一次被她抱着。
她就那样抱着我大哭一顿,然后我吃我的洋芋片。
她还拉起我的手,要我用手摸摸她的头。
难得看到她孩子气又任性的一面。虽然我当下非常无言。
「毕业后你要去哪上班?」我问着眼泪哭乾还在我怀裡的人。
「应该还是会留在台北吧!你要收留我吗?」她知道我爸妈有在台北买间房子给我,那间房子在我读的大学附近。
「毕业之后我要出国读书了,你要的话房间可以让你住。」我说。我对自己毕业后的生活已经规划好了。
「你不陪我在台湾喔?」她看着我,那眼泪似乎又要冒出来。
要不是因为知道她分手,我可能还会以为弄哭她的人是我。
那天走之前,我给她我房间的钥匙。之后没过几个月我就出国了。
我们又开始恢復聊天,她几乎每隔几天都会传讯息,但因为时差,我只有在我有空的时后才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