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随你，我先排队。”

许衡哼：“坦白从宽。”

“首先声明，我一开始并不知那个表演的质。”他正经颜调，“不知者不为过。”

王航抹了把脸，偏过假装没听见。

四面佛地最繁华的闹市区，环绕在楼大厦中间，路上密密麻麻都是车辆。宗教信仰与世俗风在此为一，彰显独特的文化魅力。

“快说。”

许衡笑不笑：“明白，没有犯罪故意嘛。”

许衡不迷信，但对各宗教都存有开放的心态。更何况泰国的四面佛已然超越了国界与教派，更像是一文化：喜七彩鲜与少女舞蹈的佛神，代表光明前途的灯蜡烛，还有固定作息、只受玫瑰油召唤的在岗时间……

两人此时已经走bts站，王航转去自动售票机上买了票，回看见许衡还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禁不住笑声来：“你还真想听啊？”

站在bts的车厢里，许衡笑得前仰后合：很难想象像王航这人，也有不由己、被无奈的时候。照他现在的脾气，恐怕把那家店拆了，也不会允许别人对自己动手动脚。

王航听到这说法，愈发笑个不停。

参拜的信徒非常多，他们跟在人群后缓缓前行。王航见别人都拿着各式各样的贡品，只有自己空着手，提议：“还是去买鲜蜡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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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航哑然：“什么七八糟的，我真不懂！看到第一排位置空着，还傻兮兮地坐到了最前面。”

王航转迈步走开，去到路对面的摊

王航离开队伍，扭却发现周边的小贩都被人群围满，争先恐后地讨价还价。这里的香火之旺，足以养活半个街区的经济。

说实话，四面佛不像有求必应的大梵天，更像个傲炸的小公举。

结果到表演结束的时候，目瞪呆的某人被演员“请”上舞台，莫名其妙地宽衣解带，勉充当了一次临时演员——甚至赢得场下观众的鼓掌叫好。

不远，女孩跟在队伍末端一步一挪，还探脑袋四下顾盼，像个好奇宝宝。

泰国信奉的是小乘佛教，讲究个人的超脱与修行。在社会理层面与儒家思想大相径，这也是他们对人妖、文化相对宽容的原因之一。

“说啊，怎么知的？”许衡他手心。

衡撇撇嘴：“你怎么知？”

说到后来，王航也忍不住自嘲：“在那环境里，人就跟中了蛊似的，寡廉鲜耻都不算什么了。”

万千光景中，却只有那一人，那一幅画面，像蚀刻般烙印在底心尖，定格成永生难忘的记忆。

许衡：“路西法效应，无意识的为恶。”

两人的目的地是泰国的另一项国粹——四面佛。

“我当时还是三副。”王航牵她去乘电梯，一起上到候车厅，“那次船考芭提雅，以为是个表演质的酒吧，才想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