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睡着，就不受控制地往左边偏过去，看就要磕上玻璃窗了。

倪照：“......”

一搭想着，本没注意姜信话比之前少了不少，也没注意到他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却不像从前那样低调了，反而大喇喇攥着她的手，把她带着往外走。

倪照这才妥协：“行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就不一样了？

就这么段车程，倪照不知为什么，张着张着居然还能打起瞌睡来。

“公司。”

“......睡。”这么说着，倪照挪了挪，贴上来，额际挨上他肩，嘟囔着：“让我靠会儿啊......”

倪照掩嘴打了个哈欠，接着问：“还有多会儿能到啊？”

十二月的天气，气候跟现在差不多，冷风照着他上的时候他还没想到，这么一折腾，他能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去公司什么啊？”

姜信跟司机报了地址，“没想好就别送了，人在就行。”

这会儿，就别说倪照只是打瞌睡了，就是熬了个通宵没睡觉的人都能被他吓醒。

姜信也不知怎么就这样了，他颇有些无奈地说：“没怎么，我真没想把你吵醒。”

她要知的话，会到现在还没拿来？

思绪渐渐飘远。

一路上，一连有好几个人看过来，可她心思压就不在这上面。

姜信朝外看了，“十几分钟。”

“明天我生日。”

想了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劲，“可是你们公司里的人我都不认识的啊，会不会很尴尬......”

倪照：“......”

倪照半开玩笑：“可是我已经被你吵醒了。”

孤一人来到异国他乡，他又老沉默寡言，边没什么亲厚的人，也就跟刘江洋熟一。

他太怕她磕到，没注意到自己一直攥着她的手呢，这么一动作，倪照的手就被他猛地甩开了。

姜信闻言，抓着她的手漫无目的着玩，问她：“你想送我什么？”

“......怎么了？”

那次练习完，他在公司的卫生间洗了澡，发还没就急着赶回来。

倪照坐上租车的时候，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她有些着急地开：“不行不行姜信，我真的没忘记你生日，就是实在不知送你儿什么，所以才到现在都没买好，你得让我缓缓，让我去买个礼先。”

姜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

“不是......去哪儿啊？”

他转过来，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略显呆滞的脸，“还睡么？”

姜信见状，疾手快伸手来，直接把她移到了他肩膀上，可这一下，却把刚碰上周公衣角的倪照给拉回了现实来。

“不会。”

这十几分钟，姜信一下也没动。

“回来的时候我陪你去挑，我喜什么你买什么，行吗？”

那会儿他刚WR没多久。

租车开得不不慢，他听着耳边慢慢变得匀长的呼声，觉时间好像被无限拖慢了。

这么迷迷瞪瞪走着走着，到了校门她才猛一回神，才发现姜信这是要把她往外带。

隔天一起床，姜信就全酸，咙跟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