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随便了件衬衣在短袖外面，就这么穿了双人字拖，一把抓过钱包往外走。

再把腰弯下去，查看桶内侧，“不知里面是不是有杂，最好再买把桶。”

大提琴。

她埋认真写着，笔尖唰唰唰，努力回忆陈声与基地沟通时说的那些话，然后上网查阅更多资料。

哪知陈声突然来了……

路知意满脸激：“谢谢队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陈声脚下一顿，回看着一脸“队长慢走”的她，“你站在那什么？换衣服，门。”

陈声睛一眯：“真把我当修理工？桶、白醋，还要我给你送货上门？”

外面停顿片刻，传来简简单单一个字：“我。”

她得了

路知意哪里想得到陈声会来？昨晚洗了内衣，又不好意思往走廊上挂，一大群大老爷们每天，她没脸把东西挂去，只好挂在浴室里。

路知意讪讪地，“好。”

她把他一路送到门。

晚上七半，房门忽然被敲响。

开门的瞬间，走廊上的声控灯熄灭了。

钢琴。

路知意还在机械地继续：“好。”

陈声就站在外面看着她。

陈声默了默，继续往浴室走。

路知意：“什么？”

她的视线随他落在那东西上，脑里轰的一下炸开了，猛地蹿了上去，从他旁跃过，起来就去取衣架，然后将内衣一把怀里，跑浴室往衣柜里胡一扔，砰地一声关了门。

他又揭开桶的箱，附看了，“灰尘堵住了。”

他经过桌前，扫了桌上的电脑屏幕，目光又落在她的笔记本上，脚下一顿。

再回来时，浴室里陷一片奇异的沉默。

路知意瞧见了，心里一，忙跟上来解释说：“我想赶适应适应任务时的那些术语，有个大概的语言环境……”

那声音低沉净，仿佛某沉稳而动听的乐。

屋内亮着一盏小台灯，借着微弱的光，她看见了门外的陈声。

陈声也不回往浴室走，生地回答说：“后勤下班了。”

陈声背对她，正摘下检查，拧开外盖，仔细看了看，“晚去买瓶白醋泡泡，垢把孔堵住了。”

路知意一顿，“你不是让我找后勤吗？”

她把他说过的话全都默写来了。

路知意倏地站起来，一路小跑到门边，一把拉开门。

“门锁我不会修，锁不上就换一把，明天我给后勤说一声。”他完该的事，直起腰来往外走。

她一顿，从屏幕前抬起来，回问了句：“谁啊？”

陈声收回目光，从她旁跨屋内，而过时，扔下一句听不语气的话：“不是说桶堵了，坏了，门锁有待维修？”

他一制服，姿笔直站在那，不动声低看着她。

她一阵张，仰问他：“找我有事？”

她的小熊巾挂在挂钩上，洗漱台边摆着粉的漱杯、的牙刷。

再抬，墙上挂着一白的内衣内，表面有细密漂亮的丝……

路知意一窘，“上去买，上去买！”

还是别的什么。

轻而易举拨动心弦，奏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