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远翻来覆去看了看信封,“没署名。”
。
她清楚地知,哪怕她告诉了唐诗自己的名字,也不过是换来下次相遇时的又一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赵——什么来着?”
赵致远回看他,“又?怎么,你收到过匿名信?”
周日起了个大清早,去了图书馆。
唐诗在等待她的回答,她顿了顿,只回答一句:“反正告诉你你也记不住,还是省略这个步骤吧。”
“有人举报我们年级第一,说她寝室有价值不菲的护肤品,请求学院撤销她的贫困生助学金,停止资助。”
刘钧宁拿着一摞文件,随意地看了,忽然一愣,站在原地不动了。
周六就这样在床上闷躺了一整个下午,外加一晚上,时而睡,时而醒,半夜里睁
望着月光惨白的窗外,一动不动。
赵泉泉破天荒没有还嘴,一声不吭躺下了。
赵泉泉站在原地看着她,忽然间有些好笑,又觉得前这一幕很是荒唐。她在完成报复路知意的第一步,可这第一步踏了
去,却只有屈辱,没有喜悦。
苏洋哼了一声,翻个,不再说她。
*
他斜看着这些揶揄他的人,“哪有您早啊?这都拿着文件去打印室了,怕是天不亮就跑来
活儿了吧?”
刘钧宁,“上个月收了一封。”
都要作别了,才记起要问一句她的名字。
这样的对话,她在上次KTV与门众人聚会时,就听唐诗说了好几次,对象是
里不同的人。
赵致远表情一顿,“年级第一?就是那个叫路知意的姑娘?”
苏洋看她不对劲,问了好多遍发生什么事情了,路知意一再摇。
她回来得晚,大家都睡着了,结果被她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又不得已各自在床上听着她于厕所里哗啦啦洗漱了好一阵。
“什么东西?”
他笑走到办公室门
,拿
钥匙开了门,刚要抬
去,忽然看见地上有只黄
信封,脚下一顿,捡了起来。
赵老:“想得
!”
说完,赵泉泉心烦意地离开了。
赵泉泉最终回了寝室,一言不发睡觉,第二天起个大清早,从早到晚都消失掉,直到夜里该熄灯了,才又回来睡觉。
周一大清早,赵致远从电梯里踏来,一路往党委书记办公室走。路上遇见大一辅导员刘钧宁、教务
主任,一个个都跟他打招呼:“哟,赵书记来得早啊!”
唐诗的里
光溢彩,仿佛中了大奖一般,弯起
角问了句:“别急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赵——什么来着?我记得你姓赵,是吧?”
赵泉泉说完话,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说什么来着?”
刘钧宁笑嘻嘻:“是啊,要不您跟校领导汇报汇报,让他们给我加工资?”
刘钧宁:“又是匿名信?”
“
路知意过了一个兵荒的周末。
咖啡馆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她把自己埋在书里,枯燥的理论,无边的题海,仿佛醉心于学习就能世界好、内心和平。
她爬上床时,苏洋还刺了她几句,“敢情这寝室里躺了三尸
,权当不存在就行了?”
黑暗里,她看着路知意的床,路知意看着窗外的月亮,谁也没说话,谁也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