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意凝视着那副图，轻而易举说答案：“它标志着空气动力学经典理论的开始。”

“……”

“第一。”

路知意张了张嘴，答不来。

礼盒在书包里搁了好几周了，她自己舍不得吃，却又不知该如何理。

陈声总是说话说半句，把剩下半句留给路知意。

“二十世纪，航空事业蓬发展，对空气动力学起到的作用是——”

“第几？”

路知意啼笑皆非。

“无限翼展机翼或翼型产生升力的环量理论，和有限翼展机翼产生升力的涡旋理论。”

陈声匪夷所思，她居然未卜先知，准备了谢礼？

路知意笑了，真心实意地说：“我信。”

“促了空气动力学从力学中发展来，形成力学的一个新分支。”

如今正好。

“1894年，英国的兰彻斯特首先提——”

窗外云雾渐散，日光冲破厚重的云层，投室内，倾泻一地。

方和的特征面积以及空气的密度。”

陈声目不斜视，盯着墙上的图，说答案：“直到1910年之前，库塔和茹科夫斯基分别独立地提了翼型的环量和升力理论，并给升力理论的数学形式，建立了二维机翼理论。”

“然而他的想法在当时并未得到人们的重视，直到——”

能把课内课外的知识会贯通，讲得是，她信。

看了那小熊礼盒，明白那大概是给别人的礼，却不知为何临时给了他，有些嫌弃，“你当我是小孩打发？”

“只是觉得，你也并不是完全不靠谱。”

把车开基地，他理直气壮说：“路知意，请我吃饭。”

他说：“与其死记背，不如在历史里亲自走一遍。”

路知意着迷地看着图片上的历史，又凝视着玻璃柜台中的模型，最后侧去看边的人。

他还是那么懒懒散散的样，双手在大衣袋里，额前面有一缕发翘了起来。

……

屋里有陈旧的味，光影里清晰可见飞舞的灰尘。

她不知的，他指着模型，简短利落地向她说明。

两人在基地待到午后，直到路知意肚咕咕叫，陈声才一边笑话她，一边带她离开。

路知意脑中一动，忽的想起什么，从背上取下书包，拿了那盒被陈郡伟嫌弃的巧克力，递给他，“谢礼。”

陈声的情绪变化是真快，上一秒是不悦，这一秒就笑开了，一脸得意地问她：“年级第一特意给你补课，传授经验，你自己说，你该怎么表示表示？”

他切了一声，“知我年年期末考第几名吗？”

结果又被他一把拿走。

偌大的室内陈列着空气动力学研究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

上次请客钱不够的状况还历历在目

他停在那，等她说下去。

她知的，他循循善诱，引导她有序地重温一遍。

“不要白不要。”

侧，似笑非笑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上我了？嘛用这么情脉脉的神望着我？”

他睛一眯，“你不信？”

陈声笑了，“顿的发现，意义在于……”

“……”她一顿，又把礼盒往书包里，“不要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