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来的？”

陈声：“……”

她一溜烟爬下床，“行，那我们也走吧。”

还懂礼貌啊。

陈声一没犹豫，一五一十代清楚。

“哪儿不一样？”她反问。

面挂不住，他绷着脸反驳：“瞎说八什么？没见我把他们打得胆儿颤？我一个—

陈声看着她，“路知意，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那不一样——”

“换路边的阿猫阿狗，奄奄一息快死了，我也救。”

路知意平静地望着他，“不是室友，不是兄弟，就该见死不救了？”

再回，立对上那双又黑又亮的睛。

路知意回胳膊，“那你呢？你跑去什么？也是送死去的？”

赵警官又往本上添了几笔，“你们俩中飞院的，哪个学院？哪个班？学号姓名都告诉我，这事得跟学校通报一声。”

他又说了句：“不用客气，隔还有得忙活，我去看看。”

陈声笑了两声，“还用我想说辞？明天警察就去学校通报我们聚众斗殴了。”

好在他那有大一新生的名单，路知意的学号好记，前面几位数是年级，末尾四位0107，他看过一遍就记下了。

问陈声：“九个打一个，你们为什么跟上去？哪来的胆救人？”

路知意上下打量他一，素来净整洁的人，如今发了，衣服脏了，脸颊上还有打架时留下的伤。

“走了。”

正站起来，却被人一把攥住胳膊，拦住了。

“……”

“那是我室友，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陈声不耐烦地瞥她一，“你跟他非亲非故，什么赶着送死去？”

“……”

随即转往外走。

床上的人用没受伤的胳膊支着，坐起来，“走了？”

反观自己这边的两个年轻人，可真是天壤之别。

“行了，你不打个电话给你室友，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路知意也伸手摸自己的手机，上面有苏洋的未接电话，好几通，“晚□□没去就算了，你这督查也不去，叫人白等一晚上，明天书记问起来，自己想好说辞吧。”

怕凌书成被叫去警察局录供，事情闹大，陈声摇了摇。

想必是钢边缘伤的，破了，有渗血。

“不认得，只是见过几次，比较面熟而已。”

“校友？”赵警官笔尖一顿，“叫什么名字？”

她毫不留情地说：“聚众斗殴？你确定不是聚众被殴？”

临走前，叮嘱了两句：“让小姑娘好好养伤，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下回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别巧成拙，反而把自己伤了。”

陈声，“谢谢赵警官，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

他俩这也算是见义勇为，赵警官的态度温和下来，供算是完事。

赵警官越发客气，毕竟隔那群人自打了医院就开始吵闹，隔着一堵墙还能听见动静，不合警官，不合医生，一直嚷嚷着要走。

“九个打两个，你跑来什么？”

陈声从容答：“他们打的那人也是中飞院的学生，我在学校里见过几次。都是校友，被人在校门欺负成这样，我不能坐视不理。”

陈声把他送到门，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