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泠风听见自己脑内嗡嗡作响，呼声攥着过速的心。连脏话也骂不来了，她直愣愣盯着林栖夸张的特写，这明媚的肢摇曳，消逝，被无法控制的泪包裹着吞没。把亲妹妹的相片，和她女儿的情照放在同一本册里。

主卧比刚才看的两间都要大一些，有一面墙的内嵌衣柜，大尺寸的床，地板上铺着长绒地毯，应该是由于主人频繁的清洁，反着从外面台透来的光，白得非常耀。衣柜已经打开了，一大半都是女孩的衣服，另外一半就是薛逢各式各样的西装，衬衫，领带盘。

是鬼。

前几页是一个模样可的女童，穿衣打扮都是上世纪行的那风格，一开始是影楼里拍的固定模式黑白照，后面逐渐有了彩的，背景是日常生活的家用相机拍摄作品，女孩的年纪也逐渐增加到十四五岁，右下角时间从2001年开始到2004年结束。

她毫无经验的稚被一双饱望的睛记录着，的膝盖，纤细的双，张开的角，粉白的耳垂，她像一颗被，蜂和满是泡沫的香槟酒浸透，化的樱桃。狂的熟让她显一的绝望。

李泠风门的时候，对方递给她一本非常厚的相册。不是现在照相馆里冲印照片会送的那小本，是八九十年代影楼里比课本还大的相册集。封面还是那时候的日历女郎，带着珍珠边的檐帽，穿比基尼，健康的小麦肤。

舍得下本啊。同事摇摇啧了一声，这颇年代的古董玩，没有中大万恐怕拿不下来。正说着，娃娃屋炉上一只自鸣钟叮叮叮响了几声，弹几对舞小人来，手挽着手转了两圈，敲完钟又缩回去了。李泠风抬起手臂看了一腕表，上午十。真够准的。

绕到隔一看，这是一个没有窗的房间，即使开了灯也异常昏暗。她抬看了一天板，亮着的灯泡旁边还挂着一个不亮的灯泡，也不知开关在哪。她屋的时候就看见门框和底门都贴着黑胶带，再加上房间里只有一张横贯东西的铁桌，桌上瓶瓶罐罐，还有一个大的槽。李泠风大概知，这是一个改装过的暗室。薛逢可能有一摄影好，平时在这间屋里冲洗照片。她沉默的看着翻找屉，现场记录的同事的背影，心猛地缩了，据图纸，这间大只有三间卧室，现在已经看完了两间，也就是说，薛逢和他的外甥女林栖，一起住在南边的主卧里。

再往后就是林栖的照片。各半全照，穿着不合的成人内衣，或作或清纯的，有哭有笑的。她像一个被任意摆的，对自己没有知觉的，人偶。

李队！从对面书房传来同事的声音，你过来看！

这后面是一张空白页。

前面几页，是薛逸。同事手里拿着一张背后写了名字和赠送寄语的相片，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行了，你也开了了。赶搜有用的。她打断了技术员收不住的叹，转往外面走了。这间客卧看来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无非是知了薛逢舍得给外甥女钱。

心里对这玩意儿的估价又往上加了一位数。

涂启从外面台走来，着橡胶手，拎着一个透明证袋，里面另外装了几个小袋，是分开的衣。李泠风问了一句：这什么东西？涂启回答：脏衣服。我从外面洗衣机旁边篓里拿的。在他经过的时候，她偏看了一，袋是透明的，很清楚地能辨认女的内，黑的，红的，镂空丝情趣款。

。李泠风毫不遮掩地骂了脏话。涂启原本就怕她看见情绪不好，所以遮遮掩掩走得很快，结果还是被她看见了。人渣是吧，他讪讪地笑了笑，好像要和手里拎着的东西划清界限，我也觉得。

这畜生有够离谱。

下地狱去。

他没告诉她刚刚同事还从床柜里搜了，夹，和四五尺寸不一的。这孙到底是不是他妈的瘾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