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那味道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两个月前才和他亲密纠缠过。他的心突突得跳着,强忍着让自己还是容远哥哥那个可爱无暇的小仪。他亲昵地在江容远身边站定,如往日一般搂住他一只胳膊,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因为小仪每天都在城门外等你呀,每天都在盼着你早点回来。
等啊、等啊你终于回来了容远哥哥。宣仪还是没绷住,声音里带上了藏不住的哭腔,听得江容远心里泛酸。宣仪眨了眨眼,倔强地没有掉下眼泪来,一派天真地扬起脸看向林桓宇问道:容远哥哥,这位公子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林桓宇偷偷瞥了江容远一眼,他眼里深藏的痛色无法抹灭。宣仪也是,面子上好好的端着,介意妒忌的目光像刀一样恨不得把他戳出一个洞来。
罢、罢、罢剪不断,理还乱,要断还是断了他这头吧。
回这位公子的话,林桓宇站离了江容远,草民林桓宇,太子殿下受人所托,顺路送草民进京。既然京城已到,草民这就告辞了。他无视了发烫的标记、也无视了心里钝钝的疼痛,他一直都很清醒。
桓宇,你怎么不等江容远焦急地辩说,宣仪已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情绪,用天真的口气说着尖锐的话:哥哥真的只是进京吗?不是进到容远哥哥的床榻上?
小仪!江容远高喝一声,看着小仪的脸庞语气又软了下来,你太过了。
宣仪瞪圆一双杏眼看着他:你凶我,容远哥哥!你竟然为了别的地坤凶我!
我江容远没有再说,只是默默地把宣仪的手甩开,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容远哥哥!宣仪气极,他被当众甩开了手,他的骄傲和心都裂出缝来,眼里闪着泪光,他哪里比得上我?你为了他都不愿理我了!
小仪江容远近乎哀求。宣仪像是被他的目光烫着,后退了两步,像是要望穿江容远灵魂一般凝视着他的眼,许久瘪着嘴、不知所味地转身进了府。
他还是最喜欢他的容远哥哥,舍不得容远哥哥为难。
江容远强撑笑颜,转头看向林桓宇:小仪从小被娇惯着,不知收敛,你不要见气。
林桓宇摇摇头,不忍见他如此颜色:殿下,你的心意桓宇心领了,只是我志本不在情爱,殿下愿赏我一片屋檐我已知足,婚约的事情殿下还是慎重吧。江容远怔住了,林桓宇继续道,殿下,您与小公子情深意笃,我也愿意成人之美。况且为了我这样一介草民得罪了小公子背后的家族真的好吗?
我江容远一时语塞,细细思虑过还是开口,宣相是我的老师,他不会怪罪我的。而且我会替小仪物色好人家,好好补偿他们的。
宣相一词让林桓宇的心情更为沉重,又听江容远缓缓道:我母后与我父皇也曾情深意切,可抵不过宫中常进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