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过年会待半个月，平时三五天。”

傅时衍伸手要拿旁边的红，程嘉琬替他先拿了，拉开易拉罐后递给他，“不过我是真佩服你，湖南考这么修罗场，你能在非四大名校，甚至在全湖南都排不上号的中考上T大，真的很！”

车载音响里放着的主题曲，程嘉琬抱着怀里的百合，左右晃着跟着歌曲的旋律轻轻哼唱，“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比谁都明白你的重要，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决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

“可惜了，找来找去，找了你这个汉族同胞。”

傅时衍轻笑，“不然下回我们自驾游回来？”

“哦～”程嘉琬回看了他一，很快抱着踱回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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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程嘉琬正低嗅百合的香气，下一秒就听到一句，

“分分分，学生的命嘛。”傅时衍诚恳，“我就不信，要是你考的时候，好不容易把最后一数学题解来了，结果发现，你周围直接放弃这题的同学就算不那题，最后人总分还比你，你心理能平衡？”

傅时衍看一她怀里的，用力合上后备箱，“宝贝。”

“那你一般回家待几天？”

她哼着哼着，突然转去看傅时衍，“傅时衍，你跟我说说你妈妈，跟我说说咱妈呗。”

“嗯。”

程嘉琬摸了摸鼻，“我之前一直想找个少数民族的结婚来着，就是想着我儿考可以穿棉袄上阵。”

“那可不是阿姨，那是咱妈。”

“后来长大一了，知她是放弃了在长沙大好的工作机会自愿申请回家乡当乡村教师，就觉得她很自私，总觉得要不是她自私，我就能够像电视剧里那些在城里生活的小孩那样生活了。”

“还真是稳定的大客。”

这么一逗留，就在铜仁逗留了快三个小时。

程嘉琬笑，“你这个不满的角度倒是清奇。”

“而且，你知的，凤凰属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这边基本都是少数民族，中考考的时候，大家都加分，就等于我中考考直接在起跑线上低了边同学二十分。我当时就很怨她，明明她自己都吃过这亏，还要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让我走她的老路。”

从铜仁开车回家，距离不近，他们又一大早坐飞机过来，舟车劳顿的，程嘉琬担心傅时衍开车的时候犯困，便一路撑起神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闲聊。

百合，心情不错的样，“我给阿姨买了一束。”

“但是小时候不懂事，老觉得她是个控制狂，冥顽不灵，我得很严，不准我跟很多她不喜的小孩玩，我成绩稍微差一，她就不兴，打我下手特狠，打完又抱着我哭。”

“嗯……她是个很伟大的人，为了家乡的教育事业，矜矜业业奉献了一辈。”

傅时衍被她的改逗笑，注意力重新转回前的路况，“咱妈？”

“你每回回家都是走这条路吗？我见那租车行的老板跟你熟。”

要知，落后地区跟发达地区之间，光教育资源上就隔着一鸿沟。而同一地区之间，不同家的经济状况，更是直接给这鸿沟上了难以逾越的保险。

“嗯，只要买得到这边机场的票，就一般都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