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绿瞧了他一,平静地
:“你爹。”
突厥人的恶行天理难容,如今既是我为刀俎,又如何会轻易放过。
二可汗本还有几分不服气的,他自觉自己留守在城中的军队人数众多,就算自己失手被擒,他们也要留着自己当人质,可耳中听着外面的打杀声,神情却也慢慢冷了下去。
可他们又极为灵活,待得附近府兵和驻扎的军队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座满是血腥的空城了。
他虽是个酒饭袋,到底也呆了这么多年的兵了,听着声音,便知
,自己留守在城中的士兵,只怕会被一举歼灭。
苏凝绿使了个,叫人把突厥二可汗拉下去严加看守,方才放了茶盏,淡淡
:“朕的意思是,咱们这
战况不明,很快消息就会递到还在攻打凉州城的大可汗耳中。他不知朝廷已派军增援,只会以为是原城中军队奋起
谢淮闻言叹气。
那二可汗,先是被徐清鸿痛打一顿五大绑,如今又叫上
之人来来回回地看着,只觉得像是在受着凌
之刑。他脑
不笨,挨了一顿打也清醒过来,这些人瞧着就很不客气,只怕同先
恭恭敬敬迎着自己
城的州刺史不是一人。
下的二可汗倒是听懂了,他涨红了脸,青
毕
,恶狠狠地
:“吾乃突厥可汗,我有大军一万五千人,你,你这个
都还,没长齐的小丫
,是哪里来的?”
他瞪着睛往堂上瞧去。
这是战争,是两个民族的杀生予夺,不是讲人善良的时候。
小皇帝现在成天想当别人的爹,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这一席话说得长,二可汗没能全听懂,但是
地抓到了当中“死”“伤”二字,如今方知自己的下场许是十分糟糕,只能
厉内荏,“我、我兄长,
上就会调
来,来救我!你们要是识相,就该把我放走!”
下的徐清鸿惊疑地
:“陛下,您的意思是……?”
那个从到尾都没说话的郎君也好,缩在他怀里的女娃娃也罢,两个人都生得
丽
贵,是最标准不过的中原贵族长相,可在听见外
的打杀之声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异
。
苏凝绿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撑着不叫自己睡过去,懒洋洋开了
:“外
的事情,便劳烦徐将军了。”
更何况,突厥军队最是喜烧杀
掠,在去岁,这位二可汗便率着大军大摇大摆地屠了一城,据说还叫他手下的士兵们以死人尸
取乐,比试谁一气能用大刀
死更多的无辜百姓。
徐清鸿在攻城前便得了女帝吩咐,知城内有接应的人,可他也没想到会如此轻易。如今听女帝的意思,便是外
的突厥人,除了主动束手就擒的,剩下便格杀勿论。
苏凝绿睡醒了困乏,便接了谢淮手中的茶盏,慢吞吞啜了,被苦得一皱眉,忙又还给他,端起
侧的茶盏漱
。
苏凝绿往外看了一,嗤笑
:“两军
战,原就会虚报人数,把什么人啊狗啊,后勤的厨娘伙夫都加上,再多多虚报一些,说着一万五,实则能打的不过一万
,如今死的死,伤的伤,约莫还给你留了小半。”
连他笃定回回来救自己的兄长,只怕也会凶多吉少。
“就怕他不来。”
他用生涩的汉语开说,“你们、你们是什么,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