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固整个人呆呆的，突然对永兴帝：“臣有罪，臣教女无方——”

回去！”没看这里理大事吗？

何贵妃大惊，一只手轻扶着受伤的那半边脸，神扭曲：“你胡说什么？”

素雪几乎想扑上去撕咬她。居然……居然如此？比她想的更残忍！

他来查，必然不会让何家现一条漏网之鱼。毕竟，何贵妃还有一个儿呢。不趁机将何家的势力瓦解，那位弟弟将来就是个隐患。

永兴帝：…………

“娘娘！”何固大叫一声，大势已去的表情。

素雪微扬下：“我乃吕正之女吕徵音！他害我满门，求皇上还吕家一个公！”

可是……

素雪冷冷地看着她：“余昭仪去时，怀龙，只是她生时未及将此事告诉皇上，就让你谋害了！又因你收买太医——”

“你的罪岂止是教女无方？”素雪看向他，“还有贪污军饷、谋害忠良！”

永兴帝坐在龙椅上，心情纷。

“你少血人！”

素雪悲痛地：“那年元宵佳节，长兄带我外赏灯，回家时正碰上一群人在屠杀我家人！长兄挡在我前面，叫我快跑……我跑了，差没跑掉……为此我脱掉了上的衣服和首饰，只着中衣了运河，差被冻死……是小救了我……她以为我是乞儿，将我带回了家，我才捡回一条命……皇上，求你彻查当年之事，否则我吕家满门死不瞑目！”

他知何固不会净，却没想到牵扯到这么久远的灭门官司。那中间还有多少？

太监看了何贵妃，：“婕妤娘娘说，有与贵妃娘娘相关的事……”

他看向裴义淳，又看着素雪，心中一笑：哪有这么巧的事？裴义淳一来，将裴家与怀化大将军府有分量的人支走了，好像接下来的事只是素雪一个人的，与裴家、怀化大将军府无关。然而

永兴帝的脸扭曲了，暴怒：“查！给朕好好地查！”

“我亲看到你给余昭仪喂堕胎药！”

何固：！！！

何贵妃当即倒在地，寿安和广德趴在她上呼天抢地哭喊起来。

“是！”太重重答应。

永兴帝对素雪怒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何将军是忠臣良将——”

“胡说！明明是银！”何贵妃挨了一鞭，脑不顺畅了，未经思考就脱而。

何贵妃一惊，那个贱人要什么？想趁机落井下石？呵，瘦死的骆驼比大，如今裴七无恙，她倒要看看谁能扳倒她！

永兴帝暴怒不已，指着何固对周围人：“查！给朕狠狠地查！太！此事予你！”

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去查何固，他心中其实是松一气的。

素雪走来，看了跪着的何贵妃和何固，嘴角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向永兴帝和皇后请安。

素雪昂起：“妾不敢起！妾想告发何贵妃谋害皇嗣！”

何固瞪大，脑中嗡嗡作响——她是谁？仿佛有备而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永兴帝。

何贵妃呆呆地，仿佛没反应过来。

永兴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