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心睛一亮，叫紫兰去桌上拿纸笔来，还拿了裁刀，将纸裁成小小的一片，大概A6尺寸。

“我知。”余慧心觑着他，“就怕你舍不得还

裴义淳接走豆腐后，每天都让人给余慧心送信，告诉她豆腐的情况。

余慧心笑：“豆腐快好了，要不你明日就还给我吧？”

她拿了一片给裴义淳，又将笔递给他：“你画在角落里，尽量小些。就画豆腐或蜘蛛吧，画简单，看得是猫就行。”

他本以为经过上次，两人亲近了许多，可以再亲近，说心里话。结果红梅、紫兰、捧砚都不给他们机会，红梅和紫兰一步不肯离开雅间，捧砚也不肯守在门外了，挪到门内来，背靠门框，把两人盯着，生怕两人逾矩似的。

“呃，再养养吧。放心，我不会据为己有。”

今日，裴义淳给余慧心带了一张画来，画上是躺在一起的豆腐和蜘蛛——蝴蝶被安抱去养了，裴骊珠想要蜘蛛，裴义淳不给，还好她房里有狗有鸟，也不求了。

余慧心觉得传话麻烦，脆每天去茶肆。裴义淳给圆圆下课本来就早，回家的路上就顺路去她见个面、聊会儿，亲把豆腐的情况告诉她。有时甚至直接“罢课”，好与她多呆会儿。

“画得急，没上。”裴义淳心虚。

裴义淳挠挠，又画了一张两只猫玩线球的。

“妙啊！”裴义淳一拍大，激动不已。

“不必送我。”余慧心微红脸，“你才刚从那边过来，又倒回去……惹人闲话。”

余慧心笑：“要是动作差不多的话，更连贯，更好看。”

这样一来，裴义淳有什么心里话也不好意思说了。他还不能将那三个人赶去，否则好像真要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余慧心一笑，将剩下的纸给他：“再画几张，画别的动作。”

画上只有线条，虽然如此，却活灵活现。

“我再去查查！”

“咦？”裴义淳惊了，手上正在画的都不画了。

余慧心：“也不必变这么多，只变一就行。”

裴义淳却不这样想，只变一有什么意思？他继续画，挖空心思想了好几个动作，不一会就画了七八张。

余慧心将墨迹，纸叠在一起、边缘对整齐，在桌上用拇指簌簌地翻下去，画上的猫就像活起来似的。

……

裴义淳有不悦，不过转念一想，又未尝不好，否则他真的把持不住逾矩了怎么办？没名没分的，到底不好……

余慧心笑着将那几张画推到他面前。这在后世不算什么，哪个孩没玩过呢？

？会不会就是那余三娘？就算不是她，她肯定也知什么！书肆、茶肆都是她的，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个故事？”

裴义淳赶收拢来，急：“天晚了，我送你回去。等我回家，我将剩下的画下来，明日给你看。”

“哦……”裴义淳失落，受到了名分的重要。

裴义淳也不问她要什么，照了，几笔就画好，豆腐趴着，蜘蛛后脚站起、前脚在空中挥舞。

何固挥挥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