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坐车吗？”

捧砚看他一，意味长地问：“那要是相爷和长公主刀呢？你怕不怕？”

“呃……”捧砚一边爬上车，一边问，“少爷，你是要去郑家，还是余家啊？”

捧砚挨了几脚，等他不踢了才爬起来，委屈地：“那不是你先说的吗？”

裴义淳一顿，重重地踩着地面：“生气！不想坐！我要踹坏这地！”

裴义淳掀开车帘，辨认了一下路段，挪到门的位置，又生气又烦恼：“我一定要找她算账！你说该怎么找？去她家不一定能见到她。要不我们不走正门，到上次那只猫掉下来的地方翻墙去？”

捧砚附和：“就是！”

“那叫私闯民宅，要见官的！”

“师父那里！”裴义淳怒不可遏，“我的兔、兔都喂狗了！”

裴义淳看过去，见街边有家面饼的摊位，摊位上有个炉，一只狸猫正蜷缩在炉下面睡觉。

“万万不可！”捧砚吓得差将车赶到沟里去。

裴义淳一窒，拿起鞭在他胳膊上了一下：“我说是我不对，你不劝着，反倒附和！你这叫谄媚！愚忠！”

现在这猫，看着的确像豆腐。而余慧心那只猫，据说总往外跑的，搞不好就是它

“那就直接冲去！”

“少爷？”捧砚赶拉着车追上去，“你——”

一气，对他：“走！回去！”

捧砚不说话了，安抚地摸了摸：“少爷上车吧。”

“是是是……”捧砚赶，上前接过鞭、将牵住，嘀咕，“少爷倒是在意余三娘……”

“瞎叫什么？回家！”

裴义淳一窒：“有区别吗？不都是一条路？”

区别可大了，捧砚默默赶车。崇贤坊时，他提醒裴义淳：“少爷，坊门了。”

他收了圆圆，余家有些事自然听说了，比如余慧心养了一只叫豆腐的猫，甚至因此见过两次。一次是豆腐跑了郑家；一次是经过余家后门，看到豆腐追着一个小绣球跑，眨间跑数丈远，可把他惊呆了。

“……”怕！怕死了！

没走多远，他突然叫：“少爷！你快看，那像不像余三娘的猫？”

捧砚一阵无言，跟在他边好声好气地劝：“少爷你可别把自己的踹坏了……”

裴义淳脸一红，又踹他一脚：“我那是觉得她可怜！”

裴义淳冷笑：“我是谁？我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还怕见官？”

裴义淳气呼呼地在路中站了一会儿，转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裴义淳看他一，突然抢过缰绳勒住，一脚将他踹了下去，然后下车踢他：“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人家好好的女孩，定是那王家于、嫌她，她哪里错了？谁叫你说她？！”

看还有一条街就到余家了，裴义淳气得捶车：“明明就是她书肆的事，她还哭！她哪里冤枉了？印了一本又一本……就算原先不知，我找过她她也该知了，居然丝毫不知悔改！难怪她从前的婆家不要她了！定是她太可恶！奉违！偷坏事！”

“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