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酒足饭饱,他搁下了碗,才慢慢地:“方才的问题,我还忘了一茬。”
“嗯?”秦念抬起。
秦念一边盛饭一边想了想,“这样,万一有敌人攻来,不是很容易一举歼灭吗?”
“那便是了。”谢随长长舒了气,“
里人办事极谨慎,他们上岛之后,想必让所有人都
了
牢里待命,不许他们私自在岛上走动。”
他话说得轻松,但其实是惦记着此间危险,所以才连觉也不好好睡,一早起来去探看四周情势吧?
过不多时,饭菜的香味已从这破瓦舍的一角飘了来。谢随往空气里用力嗅了嗅,笑得眉
弯弯:“这香味怕会传遍整座岛呢!”
秦念一怔,“没有。”
“我们一密
,不是就引燃了炸药?”谢随一说
,秦念的脸
就变了。但他仍然说了下去,“明明天在下雨,但该炸的还是炸了,说明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那些
谢随:“你上岛的时候,除了那
牢里,还有没有在别
见到过活人?”
,重重包扎的纱布。黯淡的
眸渐渐地回了神,她看着他,突然冒
一句:“你还有伤呢!”
秦念坐起来,望着他,那呆呆愣愣的小表情好像很讨他喜
,让他忍不住伸手
她脑袋。她这时忽然想起来:“对呀,我还有条船。但是……”但是
千秋不在了,她不懂如何行船。
秦念又皱了皱眉,半晌,才慢吞吞地
:“你醒得真早。”
谢随却大笑,“这就是你醒来的第一句话?”
两人终于又能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虽然菜式简单,四周环境也不怎么样,甚至连遮片瓦都是残的——但有秦念好好地在
前,谢随还是吃得很香。他这人一向不太为难自己,能吃的时候就吃,能笑的时候就笑,他总认为万一有一天不能吃、不能笑了,再回想起以前吃得饱、笑得多,到底还是能得些宽
的。
秦念抿了抿,不愿承认自己当时有多么急切。
“太都到天西
啦。”谢随努嘴指了指墙角,“我
去采了些野菜野果
,甚至还找到了半缸米,也不知吃得吃不得。这岛上已人烟绝迹,也没什么
吃,我们总要想法
去。”
秦念看他那一副心无挂碍的模样,忍不住就来气:“好好吃饭,吃完要去找船的。”
“喔……”秦念,立刻又
住谢随,
:“你好好歇着,我去烧饭。”
“嘛……对里人来说,防范自己人和防范敌人是同等重要。”谢随接过饭碗,一样样将菜盘也摆齐了,漫漫然
,“这岛上秘密太多,万一被发现了,还不是要费力气灭
?还有就是,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嘛。”他又对她柔柔一笑,“不过他们当然没想到,我家念念这么厉害,一路杀将过去,一
血丝儿都没
上。”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谢随也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笑:“凡事总有第一次嘛。”又
,“不过,我想那几个太监侍卫上岛,总还留了有船,我们吃完了饭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