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反而愣了。

明明他自己也是遍鳞伤，但他却仍然可以笑着保护她。

她觉到他的膛震动，他微哑的话音响在：“你这样低着，我怎么亲到你？”

谢随大约是累了，又或是已经餍足了，他微微闭上了，轻轻地：“你害怕吗，念念？”

这样的时候，他终于没有余裕再笑了。

女的耳上有一颗痣。被他的轻悄悄地找到了，又不动声地一。她惊得差叫了声，一只手本能地扣住他肩膀，双眸似嗔似怪地凝望着他，犹着山林中浅浅的雾。

她抬起手，轻轻为他理顺了长发，也慢慢等待自己的情一退去。

“哦？”他睛微微张开一条，便见她张牙舞爪的像只小猫，不由得又笑，“好呀。”

她没来由地不甘心，俯下往他的嘴上咬了一，旋即就退开了。

他的双臂仍旧揽着她的腰，此时此刻，一分分地又收了，她觉到自己的衣带都被他抓了褶皱，最后，他将靠在了她的心。

她惊未定，一侧就对上他的睛。

他就这样看着她，然后抿着，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锁骨。那姿态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犹在等待着神明的垂眸。

他索揽着她慢慢躺下去，“我躺平了，你来欺负我吧。”

“啊……”他抚摸着差见血的嘴，好像还在回味一般，“这可真够厉害的。”

秦念撑一副神气，“我怕什么？”

他在她的下方，却正抬着凝视她的表情，被她撞上了，他也并不躲避。

他闭着睛笑：“你怕我欺负你。”

她不想阻止他，但也不愿给予鼓励，她不愿承认自己其实宁愿就这样陷溺下去。

她理直气壮：“你欺负我，我便不知欺负回去吗？”

她脸上顿时似火烧，却更加不肯抬。清朗的笑声近在耳畔了，他的吻轻轻落在了她的发旋上，又慢慢地往下移。

也仍有许多不能明言的恐惧与迷茫，但当她望他的睛里时，好像便能获得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谢随笑着看她，柔声：“我兴。”

她不得不一松开了手，而他的吻已经飘忽地游移到她的耳。

她将手撑在他膛上抬起来，只见他那双光潋滟的桃中笑意盈盈，双手当真都摊开了，一副任她蹂躏的样。

“念念……”他呢喃着，轻轻着她的耳垂，充满-望的息透过耳无限放大，在她心间碰撞、震、反反复复回旋无尽，令她仿如是陷了一个眩的迷梦。最后他终于放过她的耳，那薄却又继续往下了，迫得她的不由自主跪立起来。他的牙齿轻轻磕过她的脖颈，好像要咬血来一般，然则最后却停在了她的锁骨上。

他却又笑了。

她红烧了满脸，一下了起来，恶狠狠瞪他：“受了那么多伤，还尽胡闹。”

她终于是慢慢地将脸埋他怀，然后闷闷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