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知你不是骗我？”她冷冷地。

“好。”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

她只是好笑一般掩住了嘴，“我若说是因为我喜谢季，你信不信呀？”

***

秦念一字字：“救人便是救人，不必救得救不得。”

但是沈秋帘当然也不会告诉她。

千秋渔夫,此事又须保密,便自找来一艘轻便的乌篷小船,与秦念两人径往风浪上行去了

38.第38章

“你没见过他，所以就算喜他也不要。”

沈秋帘微微睁大了那一双妙目，“你如何知？你不必知。说起来，这个问题，你本没有资格问，不是吗？”

沈秋帘的笑止住了。

从金断玉阁通往极乐岛的密早已被秦念自己毁了，现在要去极乐岛,唯一的法便是坐船。

秦念抓了弯刀的刀柄，“他在哪里？”

所以她所补充的这一句，也就好像是一自我安的自言自语。

她与谢随最不同的一便是，她不像谢随那样可以对一切世事都发笑。

“但是小姑娘，”沈秋帘忽然，“你却想救这个酒鬼是不是？”

说完，她已纵离去，刹那消失在重重木之后。

惜的，不过是个无聊的酒鬼罢了。”

秦念咬住了。

“少林方丈是何等地位、何等人望，尚且救他不得；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却还是要救他吗？”

沈秋帘听说过，这个少女，是由谢随抚养长大的。沈秋帘很羡慕她，羡慕她因为遇见了谢随，所以拥有了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僵了片刻，才：“你说什么呢，我同侯爷，现在也过得很好。”

秦念没有笑。

秦念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沈秋帘一抱拳，行了个江湖人的礼，“多谢夫人，来日再会。”

她的笑容那么，映得那张容颜是那么地年轻，就如夏日正红的莲。但是她那笑容的，却又全是寂寞，几年、十几年，全都一模一样的寂寞。

这答案来得太过容易，令秦念下意识地怀疑。

秦念看了她一。这一让沈秋帘明白过来，其实对方本就不在乎她和谢陌过得好不好。

沈秋帘笑了。

盛夏的风日底下，沈秋帘却仍然在咀嚼着这句话，很久、很久，竟觉得发涩，难以下咽。

沈秋帘凝望着池对岸的少女，在近午的烈日之下，少女一暗劲装，躯笔直地站立，目光锐利地反日光。她看起来是那么笃定，那么持，但这只是因为她很多事情都尚未懂得，所以她才会不停地追问那些为什么。

秦念只觉无法理解，“但你是延陵侯的夫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盯着沈秋帘，好像一定要在对方的笑容中盯一个窟窿，末了，才：“你没见过他，所以就算喜他也不要。”

第三十八章——执（三）

沈秋帘：“极乐岛，云梦寺，方丈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