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终于也停下来，神沉重，“那是小鬟的绝笔，我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地送到。”

“谢随，你，你不要怪我……”他咬着牙，嘶声，“人生世上，总是有很多遗憾的，你不要怪我！”

千秋那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白了几分。

千秋微微眯了睛。

谢随只是微笑了一下，那笑影却转瞬沉没。

谢随长刀未，只将一侧，然而千秋却立即将长剑换手，五指如钩抓向谢随肩后！谢随眉宇微凝，一掌拍击在千秋臂上，自己迅疾后退，然则千秋剑下突然弹一把匕首，抓向谢随肩胛的手握住匕首便刺了去！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谢随又笑，“绝命楼生死关，楼主不坐镇扬州，却要为了一封信赶去无锡，这是什么理呢？”

谢随：“但直到她受重伤地死了，你也从没对她说过，这难免是很遗憾的事情。”

天边忽而过几声惊雷，又一闪电刹那落，照亮千秋惨白如纸的脸。

千秋忽然加快了脚步走在他的前面。也许是不愿让谢随再窥看自己的表情，谢随也很谅地没有跟上去。

“我们走这么远了，”谢随却停下脚步，微微笑，“贵楼怎还没来人迎接楼主呢？”

三年来，林小鬟比秦念更频繁地来往于红崖山和绝命楼之间。每一次她来时，他都会去码边接她，到她离开时，他会再将她送到码边。

谢随却好像全没有看见：“或者我换一问法——林姑娘现在，究竟还安好么？”

谢随往后急数步，然而那锋锐异常的匕首在千秋手中以掌势击，便如是一只手长了半尺，已然在谢随的肩胛上刺下一！

千秋冷冷地：“我为隐藏行迹，事先并未告知他们。”

千秋惶然侧，“说什么？”

话音未落，他手中那把黑长剑便已挥！

千秋却好像听懂了，脸发白，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加难听，像是被雨淋得锈迹斑斑的锁，怎么也打不开了，“不，我没说过……”他摇摇，“似我这样的人，是不上她的。”

“前方有一片桃林。”千秋生地，“那里是大当家最喜的地方，她每年过来，都要在林下埋几坛自酿的酒。穿过那桃林，便到主楼了。”

谢随默默地端详着他的表情。千秋素来是冷冷面，但今日却不知为何，似乎了些微的脆弱。谢随静了半晌，：“你从未对林姑娘说过吗？”

千秋全一震，立刻后退两步，长袖底下的手握住了剑柄。

的准备，所以绝命楼才能在短短两三年间，张扬偌大的声势。不过比起大当家，我更熟悉的还是小鬟……”

前方就是那一片桃林了。正是落英缤纷的时节，能望见那草茵上都堆满了红的残骸。谢随终究没有再往前走，他只是笑着，看定了千秋：“楼主，他们是如何胁迫于你的？”

谢随只觉肩后剧痛，一时间几乎迫得他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