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安静地凝视着她,“你想让我听她的话,离开你吗,念念?”
谢随笑了,“她想让我离开你,你反而还为她说话吗?”
秦念咬住了,半晌,用力地摇了摇
。
原因是秦念的房间离厨房更近,且更宽敞、更明亮。秦念重新生起了灶台的火,一面煮着粥,一面将小刀在火上烤了烤,便过来给谢随理伤
。
谢随躺回了柳绵绵躺过的那张床上。
她并不太相信这句话,但她的心终究是已经渐渐地落回了实。
“哎哎哎,痛痛痛……”谢随不安分地大呼小叫起来,遭了秦念一个白,才终于低下了声音,却还是嘟囔一句,“你手劲真大。”
她将他说过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复述了来。可是她越是说,
就越是颤抖,直到最后,竟不成语调。
“……念念。”他又唤了一声,好像是希望只用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她明白自己想说的千言万语一般。
她坐在床沿,低伏在谢随
前,用小刀仔仔细细地刮开腐烂的
,将碎裂的布料和残余的倒钩小心翼翼地取
来。
***
她轻轻地开,像是害怕会惊动什么,“她只是想让你离开我,因为皇帝要对付我……”
日的午后,
光透过窗,
地铺洒在这个小厨房里。重伤
血的男人,他的声音却也像
光一样,温和安定,没有丝毫的怀疑或不快,他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本没有关系。
“你明明说过……自己的力气比敌人的力气要珍贵,自己的功夫比敌人的功夫要珍贵,自己的命比敌人的
命要珍贵。所以能逃就逃,逃不过就躲,躲不过再拼。如果总是随随便便就受伤,难免有一日随随便便……就死了……”
“嗯?”谢随微抬。
谢随:“可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本没有关系。”
。
秦念一下抬起了
。
从肩到
,那鞭上倒钩一路狠狠地划了下来,
俱翻卷起来,连碎掉的衣料都陷了
去。她看着这狰狞的创
,喃喃:“你明明说过的。”
他淡淡地笑,“功夫不济,拖累你了。”
但秦念却已经不会再相信这个法了。
“念念。”他叹息一般唤她的名,终于抬起的手,却只是将她落在颊前的一绺发丝轻轻拂到了耳后。她的容看起来比他还要苍白,
神仓皇,仿佛下一瞬就要哭
来了,却到底没有哭。
秦念那清亮的神仿佛蒙了灰,“可是……她说的都是真的。睿王也好,极乐岛也好……”
“我知。”
“嗯。”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满足,好像只要她的这样一个否定,甚至都不需要她说什么话,就已经足够了,“我还有你要照顾,总不会随随便便就死的。”
秦念低着,上前一步,伸手去揭谢随那破碎的衣襟。谢随抬起手来想挡住她,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秦念真想将刀直接戳
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