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没有人教我。”

“韩复生，你们走吧。”她转对河岸边的

“你不知什么是念念不忘？——你不识字吧？”

“那人肯定不是好人。”有了人数优势，韩复生的声音壮了许多，“你看他满的血！”

这个人，如果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方才还逞什么呢？

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而少年已神清气地站了起来，那把明明很沉重的刀在手掌中一抛一举，便唰地落了衣带上的环扣里，乖巧得就像他的情人。

秦念皱了皱眉，声音的：“你什么呀。”

女孩没有接话，神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方才他真的牵过她吗？这么快，像变戏法一样。

韩复生瞪大睛：“秦念，你过来！”

她不解：“对啊。”她答应了爷爷，领到粥就回家的。

秦念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谢随前，“那、那是他受了伤。受了伤就不是好人了吗？”

“那我可以教你。”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上生着很重的茧，还错纵着皴裂的伤疤。她想了想，把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还没来得及拉他，就被他生生一拽——

“喔。”

“我叫秦念。”小女孩糯糯地。

他笑了。明明受了很重的伤，他笑起来的样却好像这世上最快活的人。她歪着脑袋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他挠了挠后脑勺，“看我什么？”

“是你救我？谢谢你啦。”

秦念想了想，觉得韩复生说的也有理，这萍相逢的人跟她能有什么系？自己没必要他的。可是她刚往前又迈一步，后面的人却往她背上倒了下来——

韩复生好不容易跑回去叫了一群半大小孩来给自己帮手，不料转却只看见一个言笑晏晏的少年人，秦念小小的个倚在他边，丝毫没有受欺负的模样。

7.念念（二）

他似乎也很想重新站起来，但是他的却支撑不起，双臂搭上秦念的颈，朝她耳畔凑了过来。她慌得拼命挣扎：“我、我可背不动你呀！”

“哎——”

韩复生急了，跺脚：“你别他就行，我们回去吧！”

“秦念？念念不忘的念？”

“那你拉我起来。”少年说着，大剌剌伸了一只手。

“就在那边！”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秦念转便看见韩复生带了一群孩跑过来，指着他们，“就是那个人，他要欺负秦念！”

“啊……”他顿了顿，“我叫谢随，随便的随。”

说着她站了起来，他在她后发问：“你要走了吗？”

***

她又，“嗯……好。”静了静，想起来爷爷教的，又很乖地：“谢谢大哥哥。”

“抱歉……”谢随的声音拂过来，颓废、低哑、气若游丝，与方才的朗轻快已全然不同。秦念低，便看见自己的衣角被抹上了他的血迹。